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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活命郎中

  冷红溪这一口剑,蓦地掣出来,当空闪出了一道奇光,整个的剑身,直向着前行的白衣人背上逼过去。

  眼看着剑锋已挨在了那白衣人的衣边,忽见他身子一个疾转。

  这时冷红溪似乎才看出来,这是一个长脸、颇为清秀的瘦老人。

  他身上穿着一袭肥大的袍子,只见他张口大笑道:“好小辈!”

  袖沿向外一翻,“呼噜噜”发出了一大股风力,冷红溪的剑身,为他卷了个正着!

  白衣瘦老的内力极大,震得冷红溪这一口剑一阵急颤,可是冷红溪究非泛泛之辈。

  他冷叱了一声道:“大胆的老儿!”

  剑身向前微微一送,就势又蓦地向后一抽,“嗖”一声,已把长剑收了回来。

  白衣老人不由微微吃了一惊,因为凭他袖口上的真力,竟然未能把对方这口剑锁住,可想冷红溪的真力也确实可观了!

  他呵呵发出了一阵笑声,道:“红溪小儿,你真要跟我动手么?”

  说着一双手仍然夹着莫环,整个身子直线似的,沿着山壁上升起来。

  只见他倒点着一双鞋尖,起势有如是“潜龙升天”,急速上升了七八丈高下!

  冷红溪眼看大仇得报,却没有想到,临时会出现了这么一个人物。

  这人武功之高,可以说是自己生平仅见,而他偏偏对莫环有所垂青,于紧要之际把莫环救了。

  冷红溪这一口气如何能忍受得下?

  他大吼了一声,道:“老头儿,你是什么人,快快报上名来!”

  口中喝着,足下早已一顿,身子有如是长虹腾空似的纵了起来,掌中剑再次的抖出去,直点白衣人前心。

  他剑上光华灿烂,剑身由于疾速的抖动,发出了一片轻啸之声。

  这一招,明是“长蛇吐信”,暗中却含着“三环套月”的惊险手法,“点咽喉”、“挂两肩”,一剑三招,确是具有无比威力!

  白衣人见状寿眉微皱,白鞋在石壁上猛地一拧,如同一缕轻烟似的再次升起。

  可是冷红溪的长剑,却由他颔下紧擦而过,冷冰冰的剑身,以及森森的剑气,使得对方这位武林怪杰,倒抽了一口冷气!

  他虽是逃过了这一招,却也险到了极点。

  只见他双目一睁,一声狂笑道:“小辈,你再来!”

  说着双足不停的连续踹蹬着,一路揉升而上,冷红溪这时也展开了雪猴身法,在峭壁之上,一路轻蹬巧纵,紧紧跟着!

  那白衣瘦老人见状之下,连连冷笑道:“难怪你如此狂傲,原来是有些能耐,只是……”

  他又发出了一声狂笑道:“今夜你是碰见对手了!”

  这个“了”字一出口,只见大袖一展,足足又升空八九丈之高,没入黑暗之中!

  冷红溪厉叱道:“老儿,放了莫环,饶你活命,否则你我势不两立!”

  他说完话,黑暗中却没有一点回音!

  这时候,他一腔怒火,实在是忍无可忍,口中厉吼了一声道:“你们两个纳命来!”

  叱声中,他双足一点,用足了内力,直向黑暗中投去。

  一个人在愤怒之中,常常会作错了事情,尤其是观察力常常有误。

  冷红溪身子蓦地拔起来,像是一只大兀鹰。

  可是他显然是中了计了。

  冷红溪内力充沛,自练成“雪猴”身法之后,轻功更已独步宇内。

  这时他全力纵起,足足拔高了十丈左右。

  可是当他势尽向下一堕的当儿,暗影之中,忽然有人叱道:“下去!”

  一股奇大的风力,向外一吐,冷红溪身在空中,又没有发现掌风来处,一时为这股风力荡出丈许以外。

  他身子一个侧滚,勉强挣回了数尺的距离,可是已失去了落足的准头!

  脚下一踏空,直向着百丈悬崖之下坠去!

  这一惊,惊得他出了一身冷汗,黑暗中,他看到一些藤草之类的东西,连忙伸手一抓。

  可是他下坠的势子太猛了,他想攀附的东西、不过是一株野草,只听“哗啦”一声,连人带草,一齐向深涧之中跌了下去。

  当悠悠的风,轻轻的吹过来的时候。

  冷红溪深深地喘了一口气,慢慢的睁开了眼睛,眼前是一片金黄的颜色。

  阳光似乎已过了最盛的时刻,显得有些微弱。

  他心中动了动,暗忖道:“这是怎么一回事?我怎么会在这里呢?”

  想着他翻身坐起来,可是身子一动,一阵刺骨的痛楚,令他打了一个哆嗦,不由自主身子又倒了下去。

  这时,他才隐约的想起来,是怎么一回事了。

  他试着用手摸了摸身下,真算是万幸,下面竟是厚厚的一层枯草,否则恐怕早就没命了!

  他禁不住叹息了一声,自语道:“我是完了!”

  他又试着举了一下腿,只不过举起尺许高下,就酸得受不了,又放了下来!

  这时候,却有一只雪白的玉手,轻轻地按在了他的额上,一个少女娇脆的声音道:“你现在还不能动。唉……真没有想到!”

  冷红溪不由大吃了一惊,猛地转过头来,顿时呆了一呆,道:“你……”

  就在他身后,一块平整的石头上,促膝坐着一个紫衣长发少女,不是别人,她竟是雪雁舒又青!

  只见她秀眉微颦,碧海似的双目,淡淡的掩着一层轻愁,在她黑而长的睫毛上,沾着一些水晶一般的泪珠儿,似乎方才伤心地哭过。

  冷红溪大是尴尬的道:“雪雁……是你!”

  雪雁秀眉微微一扬,道:“冷兄,你还不便多说话,你的伤很重,我又不敢动你,这可怎么好呢?”

  冷红溪笑了笑,道:“我与姑娘在此相遇,真是想不到的事情!”

  雪雁向他注视了一会儿,才叹了一声道:“你的命真大,水里也淹不死你,山上掉下来也摔不死你,不过我真奇怪……”

  说到此,望着他怜惜的皱了一下眉头,道:“什么人有这么大本事,能把你打成这个样子?”

  冷红溪虽然对这位姑娘的印象不恶,可是到底她姐妹昔日是与敌人一边的,此刻突然出现,更不知她心中打着什么主意!

  当时冷冷一笑道:“姑娘不必多问,只怪我运气不佳,现在落在了你的手中,更是无话可说,只是我此刻负伤,却是走动不得,姑娘你去通知那莫环一声,叫他来杀我,或是就此给我一个痛快也就算了!”

  说罢,闭上双目,不再多说。

  雪雁闻言粉面一红,似怒似嗔的道:“冷兄,你看错人了。”

  冷红溪不由一怔,急速睁开了眸子,有些怀疑的道:“怎么,你……”

  雪雁把脸偏向一边,忿忿的道:“你莫非以为我是莫环一边的不成?”

  冷红溪鼻中哼了一声,道:“昔日在浣花溪,我险些吃了你的大亏,令姐玉鹰更是心毒手辣,你怎说不是莫环一边的?”

  雪雁闻言呆了一呆,遂叹了一口气道:“从前我和我姐姐是太糊涂了。”

  说着慢慢又转过脸来,有些歉疚的望着冷红溪道:“自从那夜莫环和你在浣花溪上比武之后,我才发现到他为人的阴险,所以决心摆脱他,以前我们实在是太不对了!”

  冷红溪怔了一怔道:“姑娘能辨是非、分善恶,令人钦佩,只是令姐沉迷不悟,日后只怕没有好的下场!”

  雪雁立时一惊,道:“你见过我姐姐了?”

  冷红溪冷笑了一声,道:“岂但是见过了她……不过,眼前她已离开了青城,不知到何处去了!”

  雪雁呆了一呆,道:“我只听说她在青城山,结识阴素裳,十分投机,想来劝劝她,想不到竟又扑了一个空!”

  说到此,显得很是伤感的道:“冷兄,你此刻不便多说话,如果你信得过,我背你去一个地方,暂时先休养几天,等你身子好了再说,好不好?”

  冷红溪试着动了一下身子,只觉得百骸酸痛,那酸痛,系发自全身骨节,使他连站起来的力量也没有。

  他痴痴的望着雪雁,只好点了点头道:“谢谢你,不过……”

  雪雁闻言含笑站起来,道:“不要再多说了,来!我先扶着你站起来!”

  说着她伸出两只手,把冷红溪慢慢扶起来,自己蹲了下去,微微有些脸红,道:“你趴在我背上!”

  冷红溪这时也确实是失去了主意,他只道了声:“多谢!”

  当时就把身子倒在了雪雁背上,雪雁舒又青站起了身子,遂展开了轻功,一路纵跃,直向着山岭之上扑去!

  她身子每一展动,冷红溪都好似骨头要散了一般,可是他却咬紧了牙根,连哼也没哼一声。

  雪雁身形展开,不久来到一片悬崖之前,她收住了步子,皱了皱眉道:“冷兄,你再忍耐一会,就要到了。”

  冷红溪点了点头道:“姑娘请便!”

  说话之时,舒又青已长吸了一口气,猛地自峰头上投身而下,她背后虽背着一个人,落地仍是十分轻灵,像是一只穿房越脊的大狸猫似的!

  冷红溪不由大为赞赏,道:“姑娘好功夫!”

  雪雁回眸一笑,道:“不要笑话我了,我这一身功夫比起冷兄你真是差得太远了!”

  冷红溪伏在她背后,只觉得这姑娘身形起落之间,轻盈已极,她那漆黑的头发,结成了一条长长的发辫,垂在背后,不时挨到自己脸上。

  这时见她回头一笑,吹气如兰,她那微微润着汗水的脸,看来更是娇嫩欲滴。

  冷红溪不由心神微震,忙自镇定,不再言语!

  眼前有一棵极大的黄果树,遮住了夕阳,有如撑着极大的太阳伞。

  舒又青行到了树下,娇喘道:“先歇一会,我走不动了!”

  冷红溪咬着牙道:“姑娘只需扶住我,我勉强还可以走!”

  舒又青慢慢把他放在树下,理了一下散在前额的秀发,用手向前面指着道:“过了那一片树林子,有一个安静的地方,你可以暂时住下,我设法为你找一个大夫来……”

  方言到此,忽听得一声铜钹声响。

  二人转脸望去,只见一个黑衣老者,头戴草帽,足踏芒鞋,手上拿着一个竹竿,竿上挑着一块白布,其上写道:“跌打损伤,本人专治。”

  老者正提着过长的黑袍下摆,跨过一块山石,右手五指分扣着一面小锣及一杆锣锤,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

  雪雁不由心中一动,上前一步,招呼道:“喂,看病的是吗?”

  老者停住了脚步,向这边望时,舒又青不由蓦地吃了一惊!

  原来这老者,生就一副怪相,左边脸上,贴着一块膏药,连左耳也全都看不见了,只现出右面一只独眼,闪闪射出精光。

  这还不说,他那一头乱发,由草帽之下露出来,粗细不一的好像结着十来条辫子。

  这老人皮肤作古铜颜色,尤其是脸上现出的皱纹,既多且深,一眼就可看出是久历风霜的老江湖!

  他向树下二人望了一眼,慢慢走了过来,道:“姑娘,是你要看病么?”

  他语声苍老,含着很深的湖北口音,舒又青回身向冷红溪一指道:“是他,你来看看吧!”

  这老郎中行到了近前,他那一只独眼,先在雪雁脸上转了一转,点了点头,才把目光移向树下的冷红溪,点头嘿嘿一笑道:“小哥儿,你八成是摔伤的吧?”

  冷红溪这时圆睁着一双眸子,打量着这个怪异的老郎中,闻言点了点头,道:“不错,你能治么?”

  老郎中呵呵一笑道:“那可要看你的造化如何了!”

  说罢放下了手上的布幡,坐了下来,一只独眼逼视着冷红溪道:“我这个野郎中虽然难得有人请教,但却有三不看的规矩。”

  雪雁在一边,不由有些生气的道:“哪三不看呀?一个郎中还有这么多规矩!”

  老郎中竖起了三个手指,道:“第一,不为富家人看病,有钱的人命贵,我老头子犯不着侍候,就是给我一万两银子,我也是不看!”

  冷红溪点了一下头,道:“倒是一个硬骨头的臭汉!”

  老郎中一怔,道:“怎说是臭汉?”

  不知务何冷红溪似乎很和这老郎中投缘,当下答道:“有钱的人并非全是坏人,你却一视同仁,怎说不臭?”

  黑衣老者哈哈一笑,狂摇双手道:“骂得好!老夫我生性如此,说我香也好,臭也好,小哥儿,我全不在乎!”

  雪雁正为冷红溪的伤势担心,偏偏这个老郎中又说个没完。

  当时她皱眉向那老郎中道:“你还是先为他看伤要紧,尽说这些作什么?”

  老郎中摇了摇头,道:“我的话还没说完呢!”

  于是又道:“第二,不与奸巧阴险,以及绿林道上的朋友看病,对这些人物,我是敬鬼神而远之,我惹不起他们!”

  冷红溪点头笑道:“如此你又可说是一个迂汉了!”

  老郎中一怔,哈哈笑道:“怎又说我是一个迂汉呢?”

  冷红溪一笑,道:“医者有割股之心,岂有因对方身份不正而见死不救之理?”

  言罢双眉一扬,禁不住朗笑起来,不料气充五内,骨节一阵疾痛,当时“啊哟”一声,收敛住笑声。

  那老郎中闻言挑起拇指道:“好!好!好!说得好,老头子看来确是要改变一下作风了!”

  舒又青忍不住道:“唉呀!快点说出你的第三点吧!”

  老郎中眨着那一只独眼,怪声笑道:“快了!快了!”

  说着伸出第三个指头道:“小哥儿,这第三点,说来也没有什么,那就是我老头子,专看一切疑难大症,凡是别人能治好的病,我是绝对不看!”

  二人闻言不由顿时怔住,舒又青更加有些生气的道:“这是什么道理?”

  老郎中呵呵笑道:“没有什么道理,不是我老头子自抬身价,因为别人能够看好的病,我又何必多事呢?”

  冷红溪正要说话,舒又青已嘟着嘴走过来,道:“冷兄,我们走吧,这人简直莫名其妙!”

  冷红溪也觉得这老郎中是有意气人,当下冷笑了一声,道:“姑娘扶我起来,我自己会走!”

  舒又青答应一声,方要扶他起来,那老郎中忽猛摇双手道:“大姑娘,你可不能乱来,这样一来,只怕连我老头子也无法可想了。”

  舒又青回过身来,皱眉道:“你说什么?”

  老郎中咳了一声,嘿嘿笑道:“姑娘,你哪里知道,这位哥儿所得的这种病,名叫‘力疲三跳’,伤入骨髓,不是我老头子夸一句口,这种病,除了我以外,只怕再也找不到第二个人能够治好!”

  冷红溪不由冷笑了一声,道:“什么叫力疲三跳?”

  这时老郎中已在他身边坐下来,张口一笑,露出了黑色的牙床。

  冷红溪这才注意到,原来他一嘴牙全都掉光了,只是那上下两片牙床,被磨得像两把利刃似的又薄又利,看起来真像是两把刀!

  老郎中挥挥手,冷冷道:“快躺下来,快躺下!”

  说着五指一伸,竟抓在了冷红溪肩上,五指就像是五把钢钩,深深的陷入肉内。

  冷红溪双目一睁,那老郎中摆手笑道:“我是在为你把脉!”

  舒又青眸子一转,道:“天下还有这样把脉的么?怪事!”

  却见这老郎中,那只独眼,这时竟自闭了起来,他脸上每一条皱纹,深得有些怕人!

  雪雁真拿不定主意,这个人倒底存心如何!

  她双掌暗提真力,只要对方敢对冷红溪不利,她就要立即出手。

  约莫过了有小半盏茶的时间,这老郎中,才缓缓的睁开了眸子。

  只见他冷冷一笑道:“小哥儿,你还能提得住气么?”

  冷红溪点了点头道:“能!”

  老郎中站起了身子,伸了个懒腰,哈哈一笑道:“今天你幸亏是遇见了我,否则只怕你就完了。小哥儿,你可知道这种病的原因是什么?”

  冷红溪摇了摇头道:“我只是不慎由高峰跌下来,除了骨节酸痛以外,别无感觉!”

  黑衣老者鼻中哼了一声,道:“我已经跟你说过,这种病,有个名儿,叫做力疲三跳,乃是你内力逆岔入骨,非三跳不足以使之排出,说来虽是简单,可是如果不懂得方法,你却只有死路一条!”

  此言一出,二人都禁不住吃了一惊。

  雪雁关心的道:“你看这种病要紧么?”

  老者冷哼了一声,道:“我不是已经说过了,懂得方法,可以在一盏茶之内使他恢复如常,否则,他终究是死路一条!”

  雪雁怔了一下,道:“你会治?大夫!”

  老郎中冷冷一笑,四面看了一眼道:“姑娘,你去找一节青色的竹子来,不要太粗,要直,四尺长短就够了!”

  舒又青答应了一声,道:“这个容易!”

  说罢转身,就在附近找了一截青竹送过来,老者接到手中,看了看含笑道:“青城天下秀,就是野生的竹子也异于一般。”

  他说着,转过脸来,向冷红溪点了点头道:“小哥儿,你这条命老夫是决心为你保住了,你是一个身负奇技的少年,老夫我却要奉劝你一句话,以刀杀人者,必死于刀下,你要谨记!”

  说完遂坐了下来,笑向雪雁道:“姑娘,请借你的剑一用!”

  雪雁不由暗暗一惊,因为自己的剑,是藏在肋下衣内,不过是二尺左右一口小剑,既未露柄又未出鞘,这老郎中竟然一眼看出,委实令人吃惊。

  当下转身把剑取出,老者接过剑,剑柄之上,霍然雕着一只巨鸟。

  这老郎中在柄上看了一眼,微微惊异的望着雪雁,叹道:“好剑!如果老夫眼力不差,这是一口古剑,大概是吴楚七修之一吧?”

  舒又青又是一惊,道:“你如何知道,老先生你的大名怎么称呼?”

  黑衣老人闻言呵呵一笑,道:“姑娘先不必问老夫是谁,小寒山二女天下知名,老夫斗胆试猜,姑娘必是那位雪雁舒又青姑娘了!”

  雪雁不由面色一变,蛾眉一挑道:“你是什么人?”

  说时杏目圆睁,颇有几分雌威。

  黑衣老者呵呵一笑,摇着手中的剑道:“舒姑娘不必误会,小老儿有几个脑袋,胆敢与姑娘为敌,只怪姑娘你在江湖上太出名了!”

  说到此,抽出了剑来,削着竹子上的横枝,冷红溪早已看出这老郎中必是一个异人,深恐雪雁冒失出手,得罪了他,忙道:“姑娘不必多心,这位老人家不是一位恶人。”

  老者哈哈大笑道:“我岂止不是一位恶人,而且是个大大的好人,以后你们就知道了!”

  谈话间,他已把那截竹竿上的横枝全都削光。

  冷红溪见状,道:“老丈,这竹竿要来何用?”

  老郎中嘿嘿一笑道:“自有妙用!”

  说着拿起竹竿凑在眼边看了看,就口一吹,只听笃!笃!笃!三声脆响,竹管内的隔节,竟由管内全数飞出!

  这一手功夫,立时使得舒又青吃了一惊!

  冷红溪见状,微微一笑道:“老丈好精纯的‘芦笛功’,令人佩服!”

  老郎中闻言,不由呆了一呆,他偏过脸来,向冷红溪看了半天,微微一笑,徐徐的道:“能识得这芦笛功的,自然也非泛泛之辈了!”

  冷红溪没有答腔,他这时倚树而坐,除了感觉到周身骨节酸楚之外,别的并无什么不适之感。

  黑衣老郎中又向他望了一眼道:“小哥儿,我就是要用这手芦笛功,为你把岔入骨节内的内力吹出来,你可忍受得了?”

  冷红溪点了点头道:“你只管施为就是!”

  老郎中点头道了声:“好!”

  就见他探出竹管,道:“小哥儿,你先伏下身子来!”

  冷红溪依言伏下身子,这老者轻轻以手中竹管,在他背后各处骨节上点了几下,每点一下,冷红溪都禁不住打了一个冷战!

  这老郎中,试着以手中竹管,把他周身各处骨节都敲遍了,之后 失恋新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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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恋新识
 

  岁月流逝,青春如斯,曾几何时候有过感伤的痕迹.今夕用理性的目光重温那段平凡中的不平凡,不敢耻笑往夕的年少痴狂, 必竟此时仍然年少,依旧痴狂.
漫漫长夜, 它带给我磨练心灵的场所,也带走了青春的几丝青涩. 过去的一切,也许只能作为回忆的调料,忆多了也就不再新鲜, 或者会有那么一天, 把他存放在连自己也找不到的死角里,直到生命的沉没的那一天吧!
那一天,在火车站遇到一个美丽的女孩子,她叫我的名字,我没能认出她来.后来才知道她是我曾经暗恋过的一个女孩子.除了客套的寒喧之外,再也不能激起另外的波澜.当我的把这个事告诉别人时,有人告诉我,世界上没有昨天与明天,昨天明天那都是日历本撒的谎,不要相信它,只有今天才是真的.或许真的是如此吧!
我不知道自己现在的感受,和她分手显得那么的平淡与必然.今天也不必顾及谁的感觉了,让自己作一次痛快的情感渲泄吧! 近来上网上得多了,此刻也不必用上修饰自己的本领,人性的丑恶让别人尽览无遗吧!今天喝了点酒,也不知道自己会说些什么,就这么说下去吧!
我常对自己说,变了,彻头彻尾的变了,变得已看不清原有的模样.灵魂又常对我说,没变你还是原来的那般模样.自己看着自己,无法明白是不是真的变了.人的多面性在这时候也许才真正的显现出来吧!是了,纯真年代已开始离我远去,再也不能随随便便的向人宣唱爱你一万年了.爱的誓言,最浅显的谎言,大概如此吧!
今晚稀星朗月,我习惯将夜绘上凄美的色彩,但这次心间豁然,不愿再的扼杀夜色的温柔.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说,为什么要这么说,到底说了些什么,其实自己也说不清.或许是冬天来了, 常裹着身子不舒服,赤裸一下灵魂要痛快一点吧!人性善于保守自己的秘密,却同样善于张扬别人的隐私.乘此机会让自己投入的剥落心中的那一层灰色的面具吧!看似坚强的心灵却来自脆弱的化生, 不想背负太多的责任,不想拘束在别人的情感世界,不愿承认自己的幼稚,不愿放弃成熟的伪装.笑吧!难得有清醒的认识自己,此刻是该给自己点勉强笑意的时候了.哭吧,在自己的伤口上洒把盐,也该是悲哀的时候了.
想吐了``````
希望这次把心中的污垢吐完了.是的了明天又是新的开始啊!失去的就让它永远失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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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丽总是觉得自己配不上明,她初中都没念完,而明却是西南政法大学的学士。
  她喜欢看明发表在网上的那些文章和故事,虽然她并不都能看懂。
  丽知道明很喜欢一个叫洁的女孩子,但她不在乎。
  只要明能过得快乐,那就是丽最大的快乐。
                 
                 
  七
                 
  丽捧着花店送来的101枝百合走进明的办公室。
  "听说'金龙集团'也要插手高速公路的生意。"丽问。
  "是啊。这次是公司生死存亡的关键了。"明说:"'金龙集团'早就想进入江城了。" "那怎么办啊。听说他们在省委里有很多关系。我是不是找下市委的陈主任。" "不用,找陈大伟也没用。会有办法的。"明说。
  陈大伟是江城的市委办公室主任,更是一个色中恶狼。
  "那你要多加小心啊。'金龙集团'可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丽说。
  明望着丽这个跟了他六年的女人。她从一个女孩变成了一个女人,不变的依然是她的美丽。
  明并不是不知道丽爱着他,可是他无法在丽的身上找到那种心有灵犀的感觉,他也无法勉强自己去爱上一个自己不爱的人。
                 
                 
  八
                 
  晚八时,华灯初上。
  明与一袭白色长裙的洁坐麦当劳里。
  "明,你是西南政法大学律师专业化班毕业,为什么不去做律师,不做正行呢。以你的聪明才智做正行也会很有前途的。"洁说。
  洁手里捧着明送给她的百合。
  从窗看望下去,整个江城有如一条彩带串成的明珠。
  "巴尔扎克曾说——在巨大财富的背后,总是隐藏着罪恶。我只是想拥有巨大的财富,我只是想让自己爱的人能过得好一点。存在着就是合理的。这个地下秩序我不来维持也会有别人来维持的。我只是在努力寻求一种黑暗的公正。"明忘情的抓住洁的小手。"相信我,我是爱你的。" "明,我说不过你。"洁的泪水顺着脸庞滴落。"不过你就算是为了我,放弃现在的生活好吗。我不想要什么大富大贵的生活,我只想和你在一起。"明沉默了。
  "我答应你。"明说:"只因为,我爱你!"洁破啼为笑,重重的在明的脸上吻了一下。
  "我好高兴,明。你什么时候去见见我的父母。"洁坐在明身边的位置上。"你送给我百合花,我也送你件礼物吧。衬衣好不好,你喜欢什么颜色的。我最喜欢白色与黑色了,你呢。"明的手机响了。
  是天打来的。
  "丽被汽车撞进医院了,正在抢救。开车的司机已经逃逸。这件事是'金龙集团'干的,你快来医院商量下一步我们应该如何应对……"明站了起来。
  "洁,对不起。我有急事要走了。如果我们的爱情能够开始的话,我希望是从今晚。"明说:"我喜欢黑与白之间的颜色,人们通常叫着灰色。"
                 
                 
  九
                 
  一个人坐在网吧的一角,一遍又一遍的听着自己主页的背景音乐——美丽心情。
  如诉如啼的歌声在耳畔回荡,一种已经在心底压抑了许久的写作欲望又再一次蠢蠢欲动。
  她问我,你是一个好人还是坏人。
  我不知道应该如何回答,因为我根本就不知道衡量一个人好与坏的标准是什么。
  也许我不能算是一个好人,但至少我是一个对她好得不能再好的人……
  写完"灰色"这篇文章,已是凌晨一点。
  深秋的街头开始弥漫着层层迷雾,我感到一种澈头澈尾的寒冷。
  在昏黄的路灯下,陪伴我的只有自己寂寞的影子。
  我知道,我被遗忘在这个城市的背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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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比三,她值得骄傲。一个年轻少女能力拼三位魔道名宿,她的武功与剑术天下大可去得。

  九个魔道男女,有三个摔倒在地叫苦连天,另两个被树枝划开了肩与胁的肌肉,飞退出丈外血流如注,护体神功可挡刀剑,却挡不住小树枝一击,把他们惊得心中发毛,悚然而惊毛发直竖。

  他们并不知道是树枝,却知道并非被利器击中的。

  灰影一掠而过,消失在对面三十步外的草丛中。

  “该死的!是什么东西?”不曾受伤的二残魏武,毛骨悚然惊呼。

  谁也没看清灰影是人是鬼,连涌出的十余名爪牙在旁围观,也没看清灰影的实体,一个个疑神疑鬼,在一旁打冷战。

  黑影如飞而至,有五个之多。

  大小姐知道有人相救,心中大定。

  “你们这些无耻老魔不死,天下大乱不止。”她怒不可遏,举剑怒叫,“天罡剑阵,斩绝他们!”

  六男女同声叱喝,各就定位。大小姐是魁首之首天枢,剑一挥,阵势立即发动。

  这是应付群殴的灵活剑阵,也可用作围攻特强者的阵法。面对二十余名魔道高手名宿,她们只好用阵法应付,攻势一发动,必须一照面便有人去见阎王。

  有五个老魔受了伤,包括了二、三两魔和大残,气势一落千丈,再一看剑阵的雄浑气势,众魔暗暗心惊,如果冲阵,不知要付出多少血腥代价呢!

  五黑影到了,是五个蒙面人。

  “且慢!”为首的蒙面人用怪异的嗓音沉喝,接着用右手打出只有自己人才了解的手势。

  大小姐的剑徐徐下降。

  蒙面人大踏步走近,在她身畔小立片刻,显然在用传音入密绝技传递某种讯息。

  蒙面人回归原处,五双怪眼狠盯着二十余名魔道名宿。

  大小姐哼了一声,收剑入鞘,举手一挥,领了六名男女随从,步伐整齐扬长而去。

  二十名魔道名宿感到一头雾水,但竟然不敢阻拦,讶然目送大小姐七人的背影消失在远处。

  五个蒙面人直至大小姐七人的身影消失,这才转身由原路走了。

  “这些是什么人?”大残的右胁裂了一条血缝,以左手掩住创口,骇然向大魔问。

  “不知道,只知道那小女人非常年轻。”大魔不安地说,“那五个蒙面人所流露的杀气更为慑人,如果他们加入七男女的剑阵,咱们恐怕将有一半以上的人死在阵势发动的前片刻。”

  “伤了老夫的人……”

  “我……我没看到。”大魔打一冷战,“很可能是蒙面人一伙的,所以他们五个人胆敢留至最后,大摇大摆撤走,该死的!老夫要查出这些人的底细来。”

  “此仇不报,何以为人?”大残一只左手掌全被鲜血染红了,“老夫要用最残忍的手段……”

  “有事藏在心里,魏老哥。”大魔用手一面打信号,一面低声说,“赶快处理咱们的事,速离现场。”

  “你……”

  “他们还没走。”大魔用手向另一方向一指,“你大声嚷嚷,不怕他们改变心意,永除后患?”

  “咱们还可一拼……”

  “划得来吗?准备走!”

  绝剑秀士不曾受伤,走近草中先前将人放下的地方,怔住了。

  “咦!小贱人呢?谁抱走了?”他大叫。

  擒获的少女不见了,他清晰地记得,大小姐七男女现身,他的确把人放在这里的。

  所有的人皆你看我我看我,人都在此,不可能有人将少女抱走,变生仓猝,谁敢分心去留意丢在草中的少女?他白问了。

  “糟!留了活口,那还了得?”他老爹混元一剑大骇,急出一身冷汗,“日后侠义道兴师问罪,咱们……儿子,你真该死!”

  “她不可能爬走……”

  “快找这附近……”

  五个灰影踏草而来,由于在上风,首先便嗅到淡淡的幽香,看身材也不像是男人。

  “她们又来了!”有人大叫。

  气氛重新一紧,二十余人迅速地列阵相候。

  “咦!你们怎么啦?”为首的女人嗓音俏甜,与那位大小姐完全不同。

  五女在三丈外一字排开,面对列阵相候的二十余名高手名宿,颇感意外。当然,她们不可能知道这些魔道高手名宿的身份。

  是林翠珊小姑娘,带了四名侍女,穿一式翠绿劲装,外披轻绸大氅,剑皆系在背上,夜间与人交手必定不受剑鞘影响身法的灵活。

  “小女人,你是谁?”首脑大魔心中一定,阴森森盘间身份。

  “不要管本姑娘是谁,你们在这里拼搏吗?”林翠珊不想暴露身份,“不像,你们其实是一伙人。”

  “对,一伙人。小女人,你知道老夫是谁?”

  “本姑娘不管你是谁,只要知道你们在这里作何勾当。”

  “大胆!小女人,你不该到这里来。”

  “本姑娘为何不该来?哼!九华山任何角落都是人人可到的地方,你们想在这里划禁区?”

  “至少目前是禁区。老夫这些人在这里办重要的大事,不许走漏任何消息。小女人,你明白了吧?”

  “哦!原来你们在这里做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哼!本姑娘偏要干预,天下事天下人管,你也该明白了吧?”

  “你这不知死活的小女人,你已注定了被灭口的恶运。我大魔心狠手辣……”

  “大魔?”林翠珊一怔,抢着问,“天下称大魔的人上百之多,你是哪一个大魔?”

  “潜山天柱峰三魔的大魔。”

  潜山天柱峰三魔的姓名,早就被江湖朋友淡忘,因为他们成名之后,一直以大魔二魔三魔代表身份,亮名号从不用姓名,完全以绰号取代,久而久之,似乎连他们也忘了自己姓甚名谁,不论朋友或仇敌,皆称他们为大魔二魔三魔。

  天师道的弟子通常有道号,三魔把道号也束之高阁,姓名道号知者有限。

  “原来是你这个狗都不吃的天柱峰大魔。”林翠珊不屑地说,“还真几乎吓我一大跳呢!”

  “该死的小女人……”大魔无名火发,举步接近。

  五女左右一分,徐徐后退。

  “我知道你的妖术很厉害,嘻嘻……”林翠珊不住娇笑,徐徐绕走,“所以,我要用暗器对付你,我会和你保持两丈距离,一有异象就用暗器送你进鬼门关……”

  糟了,眼前突然发黑,身形一晃。

  “屏住呼吸带……我走……”她突然尖叫。

  大魔一声狂笑,疾冲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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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周易研究会 邵伟华 顾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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