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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阴阳门

  他那把剑只两指宽,剑身泛灰,却冰冷森森,锋利无比,的确是把杀人好剑。

  他冷喝:“让你三招。”

  刘吉冷喝:“我再让你三招,一共六招。”

  他想:“自己短刃匕首,根本不适合攻击,倒不如让对方攻来,直砍他措手不及,胜算自大。”

  仇天悔冷笑:“够狂!”

  “你都能狂,我为何不能狂!”

  “有种!”

  “刘千知儿子,当然有种。”

  “好,我就让你口服心服,让三招是你不要,怪不得我!”

  仇天悔猝然目射利光,森森冷剑奇怪无比刺出。

  那招式毫无比奇,单只一个“快”字,快得匪夷所思,快得让人瞧不清、摸不着,似幻影般感觉不出。

  它的确最适合杀人,也最有效。

  刘吉暗自惊诧,若非自己早有防备,且服下妖龙内丹,功力大有进步,想躲此快剑谈何容易,难怪对方除了父亲,几乎未曾失手过。

  眼看快剑刺向咽喉。

  他猛地左闪,避得轻巧,匕首立即反砍过去。

  每砍一刀即念一句:“锵锵锵锵锵锵!让六招,砍六下!”

  只见那匕首砍得比什么都快,一连六砍,登时砍下利剑六段之多。

  仇天悔哎呀惊叫,猛地抽回,利剑竟然只剩剑柄。

  他怔怒不已:“你耍诈!”

  刘吉呵呵笑道:“既是玩命,谁还跟你耍诈?来呀!六招已过,接下来才是真正决斗开始。”

  他摆出架势,一脸捉笑不断。

  毕竟杀手利器变成剑柄,那模样就像突然拔现自己变女人似地,打死他也不肯相信。

  仇天悔失去兵刃,锐气顿挫,恼羞成怒,哇哇斥叫:“耍诈家伙,我要把你碎尸万段!”

  他想攻击,却又不知如何杀敌。

  气得团团乱转,就快发疯似的。

  刘吉见状笑道:“怎么,让你六招,便投降了!你再不出招,我可要出招了,真是,明知没利剑,根本无法动手,何不带十把在身上,到时岂非随时可用,毫不缺货!”

  仇天悔哇哇斥道:“你横什么?此剑乃北海精铁打造,锋利无比,且轻重适中,实不可多得,你却毁了它!实在可恶!”

  刘吉道:“毁了便毁了,我是你敌人,又非你朋友,难通要跟你一并坐下来研究把它接回去?呵呵,你若想接回去,我倒有浆糊,是否要试试?”

  仇天悔嗔怒厉喝:“臭小子敢损我!”

  他哪受得了冷言冷语,登时以剑柄挥刺过来,

  他虽然兵刃被折,但功夫仍在,猛地刺来,照样气势逼人。

  刘吉早就算准无刃之剑有若无牙老虎,只能耍耍威风罢了。

  猛地装腔作势,故意一个闪失,哎呀一声往前倾倒,身形不稳之际,突又哎呀惊叫,脸色大变。

  原是那剑柄已抵住咽喉!

  他两眼翻白,挣扎叫道:“你……你好狠的剑法……呃……”

  话未说完,两眼一翻,栽倒于地……

  仇天悔登时怔楞当场,不敢相信剑柄亦有此威力,猛地瞧及剑柄与刘吉之间,他虽然狐疑,可是事实似乎又不能否认。

  他不禁自嘲,随又自得笑起:“没想到剑柄也能杀人?难道已练得剑气?”

  一旁单不快见状欣喜道:“仇老弟这就对了,不管如何,先宰了敌人,对大家都有利。”

  仇天悔冷目瞄他,未置言词,转向刘吉,想到麻烦事,少了剑身,不知该如何切下刘吉拇指。

  他说道:“得准备小刀,否则如何砍手指?”

  话未说完。

  刘吉突然伸出左手:“想砍便砍吧……”

  仇天悔登时怔愕,

  他赶忙跳开:“你没死?”

  刘吉呵呵邪笑坐起:“死了,又复活了!什么烂招式嘛!要是刺穿我咽喉,我还能开口说话吗?”

  仇天悔顿知被耍。

  他恼羞成怒,厉吼:“可恶!我将把你碎尸万段!”

  他猛欺过来,功力尽展,极欲扑杀对方而后始快。

  刘吉哎呀不停尖叫,却在东躲西藏之中,不断加以偷袭,惹得仇天悔更是嗔狂,却莫可奈何。

  后头单不快见及此情景,心知仇天悔除了杀人剑法,其武功内劲根本不是刘吉对手,此时不逃,尚待何时。

  轻喝一声:“仇老弟,在下替你弄剑去……”

  说完,轻功乍展,电射逃退。

  刘吉登时斥道:“王八龟孙,给我回来!”

  他想:仇天悔习惯大摇大摆,纵使暂时放弃,他未必会躲起来,何况他一向只在别人侵犯时才加以反击,和老妖人动不动即伤人,罪行较小。如若让他逃走,不知又将花多少时间逮捕。

  他当机立断。

  喝道:“比赛暂停,等你找到兵刃再说,我一定回来奉陪!”

  说完,身形一扭,一使出幻影身法,闪开仇天悔,径自追往单不快。

  仇天悔哇哇怒斥。

  他想追杀,可是想及无剑在手,实是少了什么,只好作罢,嗔喝叫道:“说,话算话,就算你不来,我也要天涯寻仇!”

  他已顿足,决定先找到适合兵刃再说。

  那单不快自从敷上止血散之后,伤势舒服不少,逃掠起来,更显威力,倒让刘吉追得颇为辛苦。

  然再奔过一座山头之后,刘吉仍自退上,他暗自叫苦,忽见山缝间有个秘洞。登时穿掠而入,一闪即没。

  刘吉岂肯落后,疾追赴至。

  然在闪入内洞之际,突然止步。

  原来此洞既深且广又伸手不见五指,躲在里头,有若针落大海,难以寻觅。

  他不禁苦笑,没事哪来山洞,倒让对方得以藏身。

  他喝道:“老妖头!出来吧!反正困久了,你还是要出来,否则准备饿死里头吗?”

  里边突然传来单不快谑笑声:“会吗?这里多的是食物,等个一年半载,照样不碍事,有胆进来抓我啊!这是有名的迷宫阵,且看你有无本领破去了!哈哈哈……”笑声狂且刺耳。

  刘吉苦笑不已。

  他虽不相信里头有食物,却相信此洞有迷宫作用,想逮人并不容易。

  不过,还好,老妖既然开口,表示他还在里头,而且似乎只有这个出入口,只要耗久了,胜算仍大。

  他道:“你且自我陶醉吧!待被我揪出来,拉断你耳朵!”

  说完,他向天长啸,声传十数里。

  单不快怔愕:“你想干什么?”

  刘吉邪笑:“当然是找同伴,顺便找猎犬来咬咬你裤裆!”

  单不快哈哈大笑:“来啊!来一只杀一只,来两只杀一双,谁怕谁!”

  刘吉懒得再回话,趁他说话之际,暗自听声辩位,摸了进去,希望能逮着。

  单不快喝叫几声,不见回音,己惊觉状况,不敢再乱叫,冷笑道:“来吧!看谁斗得过谁!”

  刘吉不能听声辨位,搜来甚是辛苦,何况逛了一阵,仍觉此洞果真有迷宫效果!只好暂时退去。

  方至洞口不久,忽闻猎犬吠声传来,他始招手,只见得李喜金、苗如玉引着猎犬,匆匆忙忙赶来。

  见及刘吉,李喜金方自喘气:“要命!一走便是数座山头,差点找不到人呢!”

  刘吉笑道:“有猎犬还怕找不到人?”

  李喜金道:“它们有何用?一步一步慢慢爬,哪追得上你们一掠数十丈,注定要累死!”

  苗如玉拭着汗水,道:“它们老是往一道山崖狂吠,想爬又爬没上去,我还以为你们在那里,结果,啸音却在此,实在差多!”

  刘吉干笑:“本来在那里,后来却转了方向,还好你们不上崖,否则碰上大杀手仇天悔,恐怕吃不完兜着走!”

  苗如玉一愣:“他在那里?怎会如此?”

  刘吉道:“我哪知这么巧,不过,呵呵,他已是我手下败将,改天再去收拾他,老妖头已逃到这里,咱们想办法把他逼出来便是!”

  他指着坳黑秘润。

  苗如玉道:“他怎未跟仇天悔联合作战?若真如此,咱们岂是对手?”

  刘吉道:“他可阴得很,见情势不对,拔腿即逃,这样也好,活该他聪明过度落了单,咱们慢慢收拾他!”

  躲在暗处的单不快的确心生悔意,当时若联合仇天悔作战,说不定被摆平的是刘吉这可恶小子!

  然而时机已过,他只有硬撑,且看局势变化再说。

  李喜金道:“躲在里头何用?把猎犬放去不就得了!”

  刘吉笑道:“我也是这么想!放吧!不把他整死,太对不起他了!”

  李喜金霎时哼喝。

  猛又将绳索解去,六只猎犬狂啸不断,飞命冲入。

  刘吉怕单不快动手脚,立即低声喊着“守住洞口”猛地闪身,跟追进去。

  那猎犬果然灵狡无比,狂吠中,甚快冲及单不快藏身处,那单不快早有准备。见及猎犬扑来,已抓起准备之石块。疾射过去。

  叭然一声,一猎犬被砸得闷疼唉叫,倒地不起,他见成果良好,登时连砸数块,准备打尽悍犬。

  刘吉岂能让他得逞?

  见状立即抓石倒打回去,叭叭数声,已打得岩块四散,猎犬失去威胁,一涌而上,咬得单不快哇哇痛叫。

  眼看衣衫将裂尽,单不快突觉仍有功夫可用,猛地追出真气,震退数丈。

  哈哈狂笑,正待准备收拾猎犬之际,刘吉一颗石块打得他门面生疼,哪敢再笑!急往暗处再逃去。

  刘吉不肯让他走脱,欺身过来,一连数掌打得他唉唉撞跌,实是狼狈。

  刘吉讪笑道:“别的地方不躲,偏偏躲入大瓮之中,任你轻功高强,也注定要栽跟斗,还不快快束手就缚,免于皮肉之痛!”

  单不快的确后悔躲入此洞,然而后悔无用,只好噤声,想躲他处,可是猎犬追击真狂,他根本无处藏身。

  情急中忽而想及这家伙已进入秘洞,那门口必定是李喜金、苗如玉,两人武功自差,往外突破,说不定能奏效。

  想定之后,他突然喝喝厉吼:“别以为我治不了你!”

  他挺然反击,不管是人是犬,见影即劈,打得秘洞轰轰做声,回声不绝。

  他却趁此虚张声势,暗地潜往洞口,只见得李暮金、苗如玉虽面向洞口,却漫不经心似地相互交谈。

  他想机会来临,猛地施展昆仑腾龙飞升术将功力运至极致,猝若流星撞月般猛冲而出。

  李喜金、苗如玉突见人影闯出,惊惶想挡,却已不及似地哎呀惊叫,手忙脚乱欲抓什么之际。

  乎闻哎呀惊叫,单不快已撞上软柔东两,李喜金、苗如玉这才喝喝扑来,将其扑倒地上。

  原来李、苗两人早就张着——张黑网封住秘洞,此时天色已黑,若非仔细,根本瞧之不清。

  单不快急于想逃,又哪料到两人另有绝招,在一撞落网之际,他惊惶挣扎欲逃。

  岂知两人奇快扑来,为免再犯上次错误,两人全力似赴,不但扣网、擒人,猛戳其穴道。

  任单不快功力了得,亦难敌两人猛攻,终于瘫软下来,再次受制。

  李喜金这才嘘气,呵呵笑起:“得来全不费功夫,终于解决一个啦!”

  苗如玉笑道:“却不知阿吉是否被狗儿咬了裤子。”

  当下往里头叫道:“快来啊,老妖头已经落网了!”

  里头传来刘吉笑声:“厉害厉害!果然天纵奇才,在下甘拜下风!”

  苗如玉斥笑:“少说风凉话!快出来便是……”

  刘吉笑道:“来啦!”

  话未说完,忽见大群猎犬冲出,立即咬着单不快不放。

  李喜金急忙呼喝:“老家伙已受制,不必咬啦!”认认真真将其拉开,并扣上绳索,呵呵再笑道:“真是天纵狗材!”

  刘吉已慢慢走出,笑道:“应该说是狗奴才才对!”

  李喜金笑道:“随便啦!反正它们听不懂!”

  猎犬此时却吠声不断,李喜金但觉不妥,冷道:“好吧,听得懂最好,现在闭嘴,别吵别吵!”

  猎犬果然通灵,立即闭嘴,只是支支吾吾,似想说什么。

  刘吉笑道:“原来要给赏!阿喜,到附近看看,能猎什么回来便猎什么,毕竟天色已晚,咱们也饿了!”

  李喜金应是,舍不得猎犬,便带去,准备改猎山兽。

  苗如玉叹笑道:“能抓住老妖,不虚此行啦!罪恶感也少了一分!”

  她总觉放出八大恶,自己要负最大责任。

  刘吉笑道:“不捉捉放放,哪有好玩之处?”

  不想淡往事,瞧她汗流满身,便道:“咱们找个清静地方洗把脸,也好过个轻忪夜晚!”

  苗如玉道:“可是阿喜还没回来。”

  刘吉道:“他有猎犬,自会找到我们!”

  苗如玉颔首,随即又道:“潜山山上有座潜龙湖,似乎离此不远,咱们去看看如何?几年前,我曾来过,甚是不错。”

  “好啊!”

  刘吉自是求之不得,苗如玉欣喜,立即起身叫瞧,辨了位置,便引寻过去,刘吉则扛着单不快,跟在后头。

  掠过一座山峦,终见得峰顶一处神秘林区,月光下,总现白影。

  苗如玉欣喜,伸手指去,道:“那小飞瀑即是潜龙湖泄出之水,看见没有?”

  刘吉没看,仍猛点头:“看到了!”

  反正都要去,看不看都一样。

  苗如玉再引路,终与登入林区。再攀山崖,终见一清澈地底湖水,始表示潜龙湖即在此。

  刘吉顿觉此湖果然不俗。

  原来此处地形怪异,岩块除了青色即为白色,且以白色居多,湖水碧绿装在白盆里头,更显晶莹剔透。

  而那湖底似有裂缝、深沟,弯弯曲曲宛若一条潜龙雌伏,或而因此得名吧!

  苗如玉见及美景,已心花怒放。

  “看湖光山色,尽收眼底,从此处远眺,山峦叠蜂,云层飘飘,你觉得美不美?”

  刘吉笑道:“美,但你更美!”

  苗如玉一愣,却甜在心头,稍斥道:“少贫嘴!我会老,美景却不老!”

  刘吉道:“你会说话。它们都不会!”

  苗如玉斥笑:“不跟你说话啦!老是说不过你,洗脸吧!脏死了!美什么?”

  说完,她蹲身湖边,舀水洗脸。

  刘吉亦把单不快丢至一旁,喝喝笑道:“何不跳下去洗个干净!”

  他当真欲拉美女同浴。

  吓得苗如玉赶忙逃开,长红着脸,说道:“少野!阿喜随时回来。何况还有个仇天悔,若洗到一半,卡你怎么收拾?”

  刘吉一楞:“也对!不能太大意!呵呵!夫人说的是,小的受教了!”

  他色眯眯地欲抱美女。

  苗如玉却呵呵逃开,笑道:“谁是你夫人,不害臊!”

  刘吉邪笑道:“不是夫人,那就当丈夫吧!”

  苗如玉斥道:“神经病,我又不是男的,当什么丈夫!”

  “那就是我当喽!”

  刘吉突然猛扑过来,将美女抱满怀。

  苗如玉挣扎,却哪拗得过男人粗壮臂膀,终于认输,任人拥搂,激情处,再次拥吻不断,缠绵得几乎滚入湖中。

  不知过了多久。

  忽闻猎犬声,方把两人惊醒。

  苗如玉急忙推开柳刘吉,窘红着脸说道:“别乱来了!阿喜已回,快生火啦!否则他会问我们混了老半天在干什么?”

  刘吉意尤未尽,叹道:“下次可要替他找个女人,否则老是坏事,说不过去。”

  苗如玉斥笑:“是你太色,还怪起人家呢!”

  刘吉瞄眼:“我色?你就不色?呵呵,我就色死你!”

  他突又扑来。

  苗如玉哎呀惊笑,逃得好远。

  刘吉追了几步,但闻猎犬声音已近,只好作罢。

  这才掠往林区,找来枯枝,引燃火堆。

  然后,他才想到洗把脸,干脆脱光上衣,连身脚都皆洗净。

  未久。

  李喜金果然掠奔而来,他直喘不已,说道:“老天爷,想折腾人是不是?没事爬到半天高,差点被你们整死!”

  刘吉笑道:“住得高些,将来更有成就,猎了什么?拿来烤啦!”

  李喜金立即忘记爬山之苦,笑道:“山羊、山兔,外带雉鸡,丰富吧,山羊杀了喂猎犬,只留两条腿,够用啦!”

  刘吉甚满意,便要他料理之后,拿到火堆上烤,李喜金立即照办。

  此时猎犬却不时往湖中吠吼。

  刘吉觉得奇怪,难道它仍想吃鱼不成?

  他拉着猎犬往湖面行去。

  凶犬竟然感到畏惧,节节拖退。

  刘吉更是不解。

  暗道湖中难道真的藏有巨龙之类怪兽?

  仔细瞧来,却又瞧不出名堂。

  他想或许是较大巨蛇之类爬过,留下某种味道吧?

  他当然加以注意,却未必吓得想搬离,于是将猎犬拉火堆后面,绑在石柱上,藉以看着单不快便是。

  他随即过来帮忙烤肉。

  火势甚猛。

  未久,香肉已熟,三人除了选择想吃种类,剩下的,多多少少再赏给猎犬,谁知它们已无胃口,顶多为应付般咬了几口,仍未全部吞食,六犬全是不安地注视湖面。

  苗如玉亦觉奇柽:“狗儿怎会如此反应?难道湖中有怪物?”

  刘吉道:“大概是大蟒蛇之类,就足以吓死它们了!”

  李喜金道:“我宁可相信是另一只妖龙,待我下去猎得便是!”

  说完,当真装腔作势,想脱光衣服下水表现一番。

  刘吉冷道:“少惹麻烦!只是借住一宵,蟒蛇肚子正饿,下去啊!”

  李喜金闻言,舌头一伸,干笑道:“算啦!只是说说而已,可是有蟒蛇在旁,你们睡得着。”

  刘吉瞄眼:“在妖龙旁边都睡了两天,有何好怕!”

  李喜金频频点头:“说的也是!”哼哼示威地喊向湖面:“有本事现身一搏,藏头露尾,算什么英雄!”

  耍耍威风,没反应。他只好认命回火堆拿了烤肉,走向猎犬,安慰别怕别怕,猎犬终于安静伏地,默默接受事实,李喜金顿觉甚有成就感,已以狗王自居。

  苗如玉稍稍泄气:“本以为找到好地方,谁知徒增烦恼,真是!”

  刘吉安慰道:“别多心,是猎犬太过敏!反正也未必在此过夜,若不行,换地方便是!”

  李喜金道:“有了猎犬,自可警戒,没事啦!”

  如此一说,苗如玉方自安心不少。

  刘吉想找事做。

  心念一转,落于单不快身上,已邪邪笑起:“大概肚子饿了吧……”

  说完抓来网绳,慢慢解去。

  随又取来绳索,将其手脚捆住。

  他这才戳醒单不快,呵呵笑道:“笑笑先生,近来可好?”

  单不快醒醒脑子。突又见及自己受缚,已嗔怒喝道:“放开我!连你爹都不敢如此对我,你敢!”

  刘吉笑道:“你这叫一代不如一代,你不是喜欢笑?咱们就一起笑个够吧!”

  单不快冷斥:“老夫只对感兴趣者传授笑术,对你,免了吧。”

  “哈哈……”刘吉笑道:“我却对没兴趣者大感兴趣,你看你,满脸指痕,好笑好笑!”

  单不快斥道:“有何好笑?”

  刘吉笑道:“不好笑?阿喜,把最凶那只猎犬叫来,让它教教这位爱笑笑先生怎么笑吧!”

  李喜金登时兴致十足,把那白花猎犬牵来,喝喝笑道:“那张脸不够花,不好笑!抓得花些,自然好笑!”

  他喝叫猎犬扑去,前脚利爪当真凶猛往单不快脸部抓去。

  那利爪如钩,猛抓之下,痛得单不快哇哇痛叫,脸面已出现十数道血痕,他想发狠厉吼,然脸面又多几条血痕。

  刘吉喝道:“还不觉得好笑吗?”

  单不快哪肯再吃眼前亏。

  他急忙挤出笑脸,直道狗抓脸,好笑好笑!

  刘吉这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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