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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穿云堡。

  又见穿云堡。

  穿云堡的大门之外,神秘兮兮地来了两位不速之客。

  来人一男一女,依依偎偎,甚是亲热。

  不是歹命夫人母子。

  也不是雷天豹夫妇。

  而是丁宁与赛珍珠。

  二人显得十分神秘,且有几许紧张,又带着无限兴奋,一入堡门,哪里也不去,兀自来到那个山洞的铁门前。

  丁宁的手里,提着一个不起眼的麻布袋,捆得紧紧的,如刀似剑,打开来却赫然是一支太极棍。

  又从他的腰里拔出一柄乌黑发亮的剑。

  同一时间,赛珍珠也亮出了玉镯及天王之星。

  二人面对乌剑、玉镯、太极棍、天王之星,相视一笑,还来了一个热吻。

  “丁哥,你看这四样宝物会不会有问题?”

  “应该不会,天王之星是从糟老头身上偷的。”

  “乌剑、玉镯是我亲手掉的包,凤儿根本毫无所觉。”

  “阿呆的睡相活像一头猪,换太极棍易如反掌。”

  “丁哥,快开门吧,是真是假,一试便知。”

  二人一齐动手,瞬间便将乌剑、玉镯、太极棍、天王之星放进铁门上的洞孔内。

  皆严丝合缝,分毫不差。

  禁不住一阵喜悦袭上心头,经过一阵巧妙的旋转扭动,猛听一串“轧轧”之声传处,厚重的大祆门年告应声而开。

  第一件映在二人眼里的东西,是一副骷骰白骨,就在入口处,赛珍珠惊叫一声,道:“这里面怎么会有死人,真吓死人!”

  丁宁胆大,抢在前面移开骸骨,随即将厚重的铁门关上,一片漆黑,伸手五指莫辨,待点燃随身带来的小灯笼,这才看清楚眼前的景象。

  乍看只是一个普通的山洞,一半天然生成,一半由人工修凿,很深很长,触目之处竟空无一物。

  缓步而入,继续查找,很快便发现,洞内有许多支穴,纵横交错,星罗棋布,在每一个支穴内,分门别类的,皆放置有一样或多样金银财宝,以及兵器秘笈等物。

  百万两饷银果然全部在此,五千两一大箱,共是二百箱整,足足占去两条洞穴,多数的箱子仍保持原封未动,丁宁打开其中一箱,都是百两重的元宝,看得他血脉喷张,欣喜若狂。

  还有金砖、金块、翡翠、珍珠、马瑙、夜明珠等,琳琅满目,不胜枚举,大概,天下的奇珍异宝,这里都有,穿云堡罗家的财富在此,雷天豹等人的抢劫所得亦在此无疑。

  另有一个地方放的全部是武功秘笈,拳掌剑谱,不一而知,武林各派的各种技艺,在此差不多均有陈列。

  兵器方面,尤其壮观,亘古神剑,中外名刀,如鱼肠、巨阙、莫邪、干将等皆收藏在内,令人眼花缭乱,目不暇接。

  二人巡回一周,激动的情绪已经达到顶峰,身上的每一个细胞都在跃动,狂舞,紧张地搂在一起,热吻一个接着一个……

  终于,滚在地上。……

  “我们发财啦!”

  “我们发大财啦!”

  “从此将富可敌国!”

  “从此将无敌天下!”

  放声狂呼,尽力冲刺,这是宣泄情绪的最好方法,也是彼此道贺的最佳献礼,鸣金收兵后,情绪大见稳定,这才开始考虑到现实的问题。

  “丁哥,这么多金银财宝,怎么搬?搬到哪里去?”

  “不搬,就存放在穿云堡,存放在此地,我们慢慢的取用。”

  “可是,穿云堡并非咱们的家呀?”

  “穿云堡罗家早已灭门,现在就是咱们的家。”

  “歹命夫人证实是纪香云,小鱼儿也有可能是罗家的少爷。”

  “珍珠,尽管大放宽心,孤儿寡母,不足为虑,杀掉他们就没事啦。”

  “雷天豹、王屠夫他们却势力庞大,必然是心腹大患。”

  “未见得,糟老头本事再大,照样叫他死无葬身之地。”

  “丁哥,我们的功力修为,连阿呆、小鱼儿都比不上,如何对付雷天豹、张凶神等人呢?”

  “山人自有妙计。斗力不成,可以斗智,况且此地有现成的武功秘笈,我们可以痛下决心苦练。”

  “我们背叛了雷天豹,又盗换了凤儿,阿呆、小鱼儿的乌剑、玉镯、太极棍,它们定然四出追杀,绝不会轻易放过咱们,当务之急是找一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

  “珍珠,这一点我完全同意。”

  “丁哥,你想想看,哪里是安全!”

  “这里最安全!”

  “这个山洞?”

  “一点不错,就是这个山洞,没有乌剑、玉镯、太极棍、天王之星,任何人也进不来。”

  “但是,这里并无食物,终非久居之地。”

  “珍珠,咱们带的干粮,可用几天?”

  “大约三日,省一点顶多可用四天。”

  “够了,三四天之内,大局就应该可以底定。”

  “丁哥,小妹不明白你的意思?”

  “不论是铁胆魔星雷天豹,或是凤儿、阿呆、小鱼儿,绝不会甘心受骗,定然会来此一探究竟,咱们便可利用这个机会,或则各个击破,或则集体屠杀解决掉,只要将这几个人锄去,便可高枕无忧地在穿云堡住下,假以时日,不难横扫江湖,主宰武林。”

  一想到从一个微不足道的奴才,一个别人泄欲的工具,一跃能领袖武林。就乐得二人心花朵朵开,喜上眉梢,手携着手,穿梭于洞穴之中,重温一下自以为属于他们的金银财宝。

  度过了一天平静无波的日子.第二天便又有人进入穿云堡。来的人不少,除罗夫人纪香云、凤儿、阿呆、小鱼儿、张婷婷、石友江、疯人侯志外,小鱼帮的分舵主马魁,以及手下的十余名高手也结伴而来。

  此来的目的,一是为祭拜祖先,二是欲张网以待,钓入网的鱼儿。

  是以,他们悄悄地来,并未为死难者收尸埋骨,连祭拜祖先,镇八方罗四维墓前上香烧纸,都是小心谨慎的在秘密的情况下进行。

  抑有进者,白天不举炊,晚上不点灯,大家住宿在一栋不起眼的低矮小屋子里,一切沉寂如死,就好像无人居住一样,一日三餐,仅由专人出外买食。

  但戒备却甚为森严,重要的地方皆布有暗卡。

  小鱼儿特别交代,任何人都可以自由出入,包括铁胆魔星雷天豹、血手屠夫王化、七杀凶神张忠、浪里白条游全河等人在内,但须暗中钉梢,掌握行踪。

  当天的夜里便发现敌踪,是雷、王、张、游,外加黑凤凰冷寒燕,及追魂手张飞虎。

  然而,他们匆匆地来,仅在宝库前停留了一会儿,便又匆匆地去了,罗夫人纪香云甫得到消息,便已失去了他们的踪影。

  不知他们在打什么鬼主意。

  也未见他们再有进一步的行动。

  倒是第三天的下午,穿云堡又来了六位贵宾。

  来人乃鼎鼎大名的邀里激遇在庄主懒虫丁一、千杯不醉庄庄主醉鬼白云、天下无敌庄在主狂夫辛幸,以及辛苦、白莺、白鹤。

  在马魁的亲自引领下,来到群侠居处,罗夫人纪香云的面纱早已除去,表明身份后,深施一礼道:

  “罗家惨遭不幸,承一谷四庄仗义鼎助,香云铭感五内,永世不忘,大恩不敢言谢,请受我们母子一辞。”

  话毕,当真跪倒在地,碰了一个响头。

  石友江、罗小龙亦磕头如仪,一丝不苟。

  最感人的是张婷婷,她是纪香云的干女儿,又是小鱼儿未过门的媳妇,也跟着大家磕头谢恩。

  狂夫辛幸连忙将大伙拉起来,笑哈哈地道:“客气,客气,天下人管天下事,何况罗堡主生前热心公益,牺牲奉献,待我等不薄,拔刀相助,乃义不容辞。”

  醉鬼白云又吟起歪诗来:“侠义道理当如此!”

  白莺的五言诗是:“双肩担道义!”

  白鹤也是五言诗:“一心为朋友!”

  懒虫丁一例不可破,依然是一个字:“对!”

  疯人侯志骂道:“懒鬼,你不能多说几个字,也不怕憋死?”

  一字先生摇摇头道:“懒!”

  说做真懒,身子一仰,倒在床上睡起大觉来。

  回想起过去对待四庄的态度来,小鱼儿甚觉歉然,重新施礼致歉道:“真对不起,请恕小龙狂妄,多有冒犯之处,愿接受四位前辈责罚。”

  狂夫辛幸爽朗着声音道:“算啦,只要你小子以后不再找我们的麻烦就阿弥陀佛了,看在你爹你娘的份上,这笔帐就此一笔勾销。”

  醉鬼白云道:“新陈旧欠一笔勾!”

  白莺道:“你不欠我们!”

  白鹤道:“我们不欠你!”

  一字先生道:“然!”

  又是一个字,老猴子真火,但他想到了另外的事,也无心骂人,仔仔细细,上上下下,将白莺白鹤姐妹瞧了个够,道:“醉鬼,这两个妞儿可是你的亲骨肉?”

  醉鬼白云一怔,道:“血统纯正无虚假,猴子此言是何意?”

  疯人侯志受了感染。也跟着他吟起歪诗来:“欲娶令媛做儿媳。”

  白云道:“婚姻本是终身事,须问白莺与白鹤。”

  老猴子扭头问白莺、白鹤:“两位侄女意如何?”

  白莺瞟了阿呆一眼,道:“白莺没主见。”

  白鹤看了阿呆一眼,道:“全凭爹示意。”

  分明芳心已动,等于暗自默许,疯人侯志回头问自己的儿子:“阿呆我儿选一个?”

  阿呆的胃口好大,吟着诗句道:“白吃白喝我都要。”

  醉鬼白云详怒道:“小子欲享齐人福?”

  阿呆的答复好妙:“阿呆喜见燕双飞!”

  白云沉吟一下,道:“便宜便宜便宜你!”

  白莺道:“小心跪算盘!”

  白鹤道:“小心顶脸盆!”

  阿呆一听好事已成,乐不可支地胡诌八扯道:“一张床铺睡当中,左右逢源两不空,白莺白鹤一齐杀,要我脑袋亦甘心!”

  听在辛苦父子耳中,却怪不是味儿,狂夫辛幸道:“老猴子,你家的小猴子一箭双雕,我儿子到哪里去讨老婆?”

  老猴子吟诗上了痛,立以六言绝句作答;“世间美女多得很,天涯何处无芳草,辛辛苦苦去找寻,如花美眷坐轿来。”

  妙在连“辛苦”的名字也嵌进去,赢得在场群豪的一致赞叹。

  罗夫人纪香云恭谨有礼地道:“请教三位庄主,此来敝堡是否有事?”

  狂夫辛幸道:“我们是为追赶千面人魔等那一群魔徒而来。”

  小鱼儿道:“这一群魔鬼的确来过,但又悄然退走,但据判断,十九是冲着那百万饷银来的,必然还会再出现。”

  从未开口的辛苦说道:“不知少堡主可有应敌之计?”

  小鱼儿胸有成竹地道:“守株待兔,张网以待,以不变应万变。”

  阿呆道:“也就是说,等鱼儿上钩,自动送上门来。”

  凤儿道:“瓮中捉鳖!”

  婷婷道:“笼中捉鸟!”

  数日相处,张婷婷获益良多,不仅化解了与凤儿之间的介蒂,也培养出默契来,能够附级马尾,在三小的言词间搭上腔。

  忽见马魁大步而入,道:“报告三位帮主,太极老祖来了。”

  小鱼儿道:“好极啦,快请。”

  马魁道:“他不肯来。”

  “这是为什么?”

  “他说他要找人。”

  “找谁?”

  “七杀凶神张忠。”

  “你没有说本帮主在此?”

  “说了”

  “那就该领来此地才对。”

  “太极老祖说要自己找。”

  “这又是什么玄虚?”

  “他说这样才够刺激,到处乱窜,大喊大叫,像个野孩子,更像疯子。”

  小鱼儿神色一紧,道:“糟糕,太极老祖童心大发,定然会将老魔吓跑,帮忙不成说不定还会帮倒忙。”。

  阿呆十分焦急地道:“这可是天大地大的麻烦事,怎么办?”

  小鱼儿道:“不碍事,我自有治他的法宝。”

  将马魁叫过来,面受机宜一番,待他去后,亦与凤儿、阿呆随后跟出。

  马魁找到太极老祖后,当即单刀直入地道:“少年仔,你是不是决心想要找到张凶神呀?”

  一句“少年仔”,博得太极老祖莫大好感,道:“当然。”

  “也想找到我们帮主小鱼儿?”

  “没错。”

  “告诉你,本帮的三位帮主已经藏起来了,向你挑战。”

  “挑战?什么意思?”

  “就是捉迷藏做游戏的意思啦。”

  “好啊,我最喜欢捉迷藏,捉人的功夫,天下第一,谁怕谁呀。”

  “这可不是普通的捉迷藏,还有赌注。”

  “有赌注更刺激,赌什么?”

  “找到了敝帮的三位帮主,请你白吃白喝,白住白睡,另外保证将张凶神的那一条命留给你。”

  “找不到又如何?”

  “立即退出穿云堡,张凶神的人头由别人来砍。”

  “好,就这么办,你们等着瞧吧。”

  “少年仔,别忙走,再提醒你一件事。”

  “有屁快放。”

  “别大声嚷嚷,别明目张胆,轻手轻足,掩掩藏藏是获胜的不二法门。”

  “是,是,承教了!”

  甩一下朝天辫,还拱一拱手,当真弯着腰,放轻脚步,像捉老鼠的老猫般,蹑手蹑脚地踏入一栋大楼内。

  隐身在暗中的小鱼儿看在眼里,笑得嘴都合不拢来了,道:“便宜,又是一桩便宜事,等于免费请来一位清道夫。”

  阿呆道:“好计,他会将穿云堡内的每一个地方皆搜查一遍,让雷天豹等人无所遁形了。”

  凤儿道:“高招,一石二鸟,稳住了太极老祖,也多了一位守护神,任何人皆逃不过他的法眼。”

  话一说完,三人不稍停留,放步行至宝库山洞处。

  阿呆举起太极棍,一面往洞孔内插,一面说道:“妈的,可恶的千面人魔,若是夺得天王之星,此刻就可以将铁门打开来。”

  突然发现,自己的太极棍,根本插不进圆形洞孔内。

  凤儿、小鱼儿发觉情况有异,赶忙拿乌剑、玉镯来试,同样不是嫌小,就是嫌大,皆未能恰如其份。

  阿呆机伶伶地打了一个冷颤,道:“糟啦,糟啦,咱们的乌剑、玉镯、太极棍显然又被人掉了包。”

  凤儿困惑不解地道:“会是谁?”

  小鱼儿跺脚道:“除了丁宁、赛珍珠外不会再有第三人。”

  阿呆恨声道:“奶奶的。他们不是要和咱们通力合作,共襄盛举吗?”

  小鱼儿道:“那是在演戏,鬼话连篇。”

  凤儿道:“不尽然,以前丁宁似乎很有诚意。”

  小鱼儿道:“一百万两白花花的银子,有六万二千五百斤,堆起来可以堆一座山,摆平了可以铺一条路,足以使一个人改变主意。”

  阿呆“哦”了一声,道:“我想起来了,那天晚上,咱们三男二女分睡两张床,正好给了他们一个大好的机会。”

  小鱼儿颔首道:“错不了,当时他们无疑是为执行千面人魔的命令而来,可惜咱们太粗心,没留意他们带着乌剑、玉镯、太极棍。”

  凤儿道:“不对呀,那天他俩大清早就走啦,应该比我们先到虎头山,但诸多事实证明,这三件宝贝并未回到老魔手里。”

  小鱼儿剑眉一轩,道:“看来丁宁、赛珍珠已经背叛了千面人魔。”

  阿呆大呼小叫道:“惨啦,惨啦,这样事情就更加复杂麻烦啦。”

  凤儿道:“他们的胆子也未免太大了,不怕精老头抽筋剥皮,不怕咱们来宰?”

  小鱼儿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银子的诱惑力太大,怕死如何能发得了财。”

  阿呆道:“小鱼儿,你这一番推断,入情入理,事实的真象,大概差不多就是这个样子啦,但有一点,我阿呆先生还是百思不解。”

  小鱼儿道:“哪一点?”

  阿呆道:“丁宁和赛珍珠,同样身中巨毒,背叛了精老头,如何活命?”

  凤儿接口道:“是呀,那天晚上,咱们还强迫赛珍珠交出一瓶解药来,他俩仅仅换走了乌剑等,为何未将解毒药偷走,此非咄咄怪事?”

  的确是件怪事,透着邪门,小鱼儿也想不透,无词以对。

  猛可间,听到洞穴之内有“沙沙”的步履之声传出,三小不由皆倒抽了一口寒气,一齐眇目凑在一个洞孔上。

  隐约中,支穴之内透出灯光。

  “沙沙”之声更加显明,不久便见到丁宁、赛珍珠从一条支穴内踱出,又踱向另一条支穴。

  阿呆本要喊出声来,被小鱼儿捂住嘴,三人退至一旁后,

  阿呆还是抢先说道:“小鱼儿,什么意思,干嘛要捂住我的嘴?”

  “是怕你胡喊乱叫瞎嚷嚷。”

  “我还想宰了他们呢。”

  “此非其时,亦非其地。”

  “怎么说?”

  “最简单的一个事实是,我们根本进不去。”

  “妈的,他们又是如何进去的?那天王之星本是在老魔的里。”

  “铁证如山,天王之星必然已被他们盗走,背叛不再是猜测,而是事实了。”

  “那咱们该如何面对这个变局?”

  “看他们神色从容,悠哉游哉的样子,一时半刻之间尚无离开的意思,想系欲将宝库当作避难之所,咱们姑且按兵不动,见机再作计较。”

  凤儿学起一字先生的语调来:“然!”

  召来马魁,叫他加派人手,全面监视这个山洞,只要有任何风吹草动,立即火速通报。

  返回居处,已是薄暮时分,刚将耳闻目见之事,报告给大家听完,小鱼儿冷不防被人从后面拦腰抱住了。

  接闻太极老祖的声音残喝道:“捉住啦,捉住啦,终于被我捉住啦。”

  小鱼儿挣开他的手,转身道:“恭喜,你赢啦,这一场捉迷藏的游戏也结束啦。”

  太极老祖很认真地道:“小鱼儿,你说话可要算话,不能赖帐啊。”

  “放心,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你要管吃管喝,管睡管住?”

  “小事情,本帮主做得到。”

  “七杀凶神张小子的那一条命留给我?”

  “可以,但你也得遵守此地的规矩。”

  “这里还有规矩?”

  “白天不举炊,晚上不点灯,不得大声喧哗,不准随便乱走。”

  阿呆道:“你要是不听话,就跟你绝交。”

  凤儿道:“从此,你过你的独木桥,我们走我们的阳关道。”

  这一着还真灵,太极老祖细声细气地道:“好嘛,好嘛,只要你们肯和我玩,我就听你们的嘛。”

  讲身份,论地位,连石友江算在内,都得称太极老祖一声“前辈”,见他言行如此,直如孩童一般,不由皆为之一笑。

  傍晚——

  彩霞满天。

  是第四天。

  山洞内有了动静。

  丁宁、赛珍珠吃完了最后一口干粮后,不得已走出了洞穴。

  赛珍珠发觉铁门没有关好,道:“丁哥,快去把门关好。”

  丁宁拉着他,隐身在数丈外的一块大石头后面,小声道:“是我故意留下一条缝。”

  “为什么?”

  “想捕几只狐狸。”

  “可是有发现?”

  “嗯,感觉上似是已经有人在注意咱们。”

  “是哪一个?”

  “不是一个,是一拨,甚至两批。”

  “你是说,雷天豹、小鱼儿他们都来啦?”

  “可能。”

  “那咱们就更应该将铁门关紧,及时离开。”

  “我说过,想利用机会,捕几只狐狸。”

  “老的?还是小的?”

  “都好!”

  “怎么捕?”

  “诱他们进洞去。”

  “岂不是便宜了他们?”

  “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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