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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许明海听了这话,心跳加速,双手沁汗,道:“属下能胜任么?”

  徐少龙道:“我只借用你的水中功夫而已,并不是要动手搏斗。”

  许明海略感安心,道:“若是在水中,属下自问还可以对付对付。”

  徐少龙道:“你只要潜泅得够快够远,就立得此功许明海大喜道:“属下可以潜泅里许,不须透出水面换气,速度之快,可比游鱼、头儿可算是找对了入啦!”

  这时,他已把两包火药都拆开了,徐少龙把快艇的船板揭起,将火药完全扫在船底,那十多枚铁球,完全散放在人药当中。

  他们把船板盖好,小心地去悼痕迹,徐少龙利用火药,洒出一条黑轨,通到后舵,在缺口上也洒满了火药。

  做妥手脚之后,他才向许明海道:“咱们计算时间,在这缺口处插一根香,等此香烧完之时,恰好是燃着了火药,一下子就可以把所有的火药都点着了。”

  许明海微感茫然,但不得不点头。

  徐少龙道:“这一截香所留下的时间,已足够给你泅出湾外,登上接应的快艇。同时咱们的大船也去远了,敌人纵然欲倾全力报仇,也迫不上咱们了。”

  张中佩服得五体投地,道:“唉!徐兄真是算无遗策,幸而你不是对方的人,否则我们必定粉身碎骨了。”

  徐少龙客气了几句,才又道:“明海兄,你独自驾此艇,等大船先行了六七里,才可不起程。由于你孤身落单,敌人一定不放过你。”

  他想了一想,又道:“以我猜想,你堪堪抵达石坎河湾,敌方便会派入截击。

  所以你在那以前,就得先行点香插好,大约是在半柱香的时间,就差不多了。你一见到敌人,就跳下水,潜泅前行。

  我会派出另一艘快艇,在不远处接应你,登艇后只须尽力催舟就行了。”

  张中拍一下掌,道:码头之理么?到了码头,还来不及禀告,就轰的一声。”

  他作个手势,同时大笑起来。

  许明海道。

  “这些铁球颇沉重,他们想得真绝,用这些铁球来增加重量,使咱们的人扛适之时,下会感到轻重有异。”

  徐少龙道:“这些铁球才是爆炸威力的泉源,如果只是一大包火药,爆力有限得很。而一枚铁球,就可以比千包火药都厉许明海道:“头儿从前一定干过烟火炮这一行了?“徐少龙道:“这倒要使你失望了,我从未干过这一行。可是少年时在乡问,却曾经利用火药,闯过不少祸事。”

  “而且我不妨告诉你,这些铁球虽然有药引,还真不易点得着,必须四周很多火药烧起来,才能引爆,这就是页得费一番手脚的缘故了。”

  一切安排妥当,徐少龙传下命令启碇,顿时响起一片宣声,四艘双桅大船,缓缓离开了江岸。

  徐少龙正要跃回大船,却被许明海扯住,他道:“头儿,假如敌人不把此艇拖回码头,咱们还有什么去子补救没有?”

  徐少龙向他笑一笑,道:“天下之事,没有一件是绝对无漏洞的,假如此艇敌方置之不理,那也是没有法子之事,你不须担心,一迳赶返会合便是。”

  他自然而然的有一种气派,使入觉得他有资格丢得起这一艘快艇,有如丢了一件破衣而已,不值得大惊小怪。

  许明海俯首道:“头儿说得是,但属下相信你的奇计必能成功。”

  徐少龙登上大船去了,许明海独自上岸,藏身在树丛中,过了好一阵,才奔回快艇,装出一副急匆匆的神色。

  这是徐少龙要他这么做的,希望远处有敌人在监视他的动静,而把这一切都报告上去。

  河中上下游都不见有舟船来往,许明海心中有数,晓得这是因为本帮传出消息封河,因此之故,大凡是在水道上馄饭吃的,谁也不敢得罪五旗帮而驶入此河。

  快艇顺流而下,甚是快速。

  许明海初时若无其事,可是到后来、越是接近那石坎湾,心中就更为忐忑不安。

  他感到很紧张.竟然坐立不安起来。他很快就发觉自己太沉不住气了、暗自笑一笑,想道:“许明海呀!你这是怎样了?你又不是刚刚出道,从未见过大阵仗的新手,何须如此紧张?况且纵然失败,也不会受上头惩责,只不过略有被截杀的危险而已。”

  想到敌人可能中途截杀这一点,他反而放了心,想道:“敌人不出手则已,如是出手,必在石坎湾外面的河面。若是那样,他们只有中计伤亡之惨,我独自一人,哪愁逃不掉。”

  不过无论他如何多方安慰自己,他心中依然非常紧张,难以松弛下来。

  快艇在阳光中滑过河水,时时有水鸟掠过前面,更兼两岸绿树婆娄,红花掩映,景致之佳,委实使人忘俗。

  不久,快艇已达石坎湾口,周围一片寂静,十分安宁,五旗帮的几艘大船,早已去得无影无踪了。

  他从河湾望人去,那是一条下甚宽阔,但河道却根深的岔汉,从此处转入去,下到半里就是著名的石坎湾,人货上落,非常繁忙热闹。

  人口两旁,皆是高高的芦苇,再过两三丈,方是河岸。

  许明海晓得大凡是设伏兵的话,必在岸边浅水的芦苇之内,因此,他一面点燃了线香,另一方面,双目如隼,向河口两边的芦苇地带搜索。

  忽见右方有一处芦苇摇动,他可不管是不是敌人出现,一下子就扎人水中,施展水底功夫,迅快潜泅下去。

  他尽力潜泅得远些,最后在岸边的草树间浮起,冒出头面,换去胸中的浊气。突然间听到旁边籁赣一响,他大吃一惊,转眼查看,只见一片薄薄的黑云,迎头罩下,笼罩的范围甚广,使他无由逃脱。

  那片薄薄的黑云,敢情是一张鱼网,但当然不是普通的质料,许明海整个人被罩住,顿时真如网中之鱼,全然无法挣扎。

  本来渔网乃是软物,就算是弄不裂,但手推脚撑一番,仍然是办得到的事,可是许明海挣动之时,却因对方提网的手法非常巧妙,一下子横拉活扯的拽上岸,接着被人一脚踏住,一把明晃晃的钢刀,已迫到他面门,寒气侵肤,使人胆裂。

  许明海动也不动,睁眼看时,目光从网中透出去,但见身边站着两个人,皆是劲装疾服。

  其一年纪较轻,身材修伟,两眼神光充足。目下正是他一脚踏住自己,另一手挺刀,抵住面门。

  在他后侧的人,虽然亦是劲装疾服,可是身量矮瘦,面目透出一股阴险凶悍之色,使人不喜欢他。

  那年纪轻的回头对矮个子道。

  “副座真有一手,这厮果然在这几冒起头换气,谁知我们在这几安装了罗网等他啦!”

  许明海一听而知那矮瘦个子就是海陵帮的副帮主陈计,此人著名的心狙手辣,诡计多端,乃是海陵帮重振声威的一员主将。

  陈计嘿嘿冷笑数声,表示出心中的得意之情,接着说道。

  “这家伙姓许,名明海,只不过是五旗帮中的一个小头目而已,算不了什么人物。不过今日自投咱们网中,却也可以教那徐少龙得知本帮的手段,使他们不敢以为本帮无人。在这一方面来说,意义却甚是重大。”

  他停歇一下,又道:“不过如果今日不是得到居安之老弟你帮忙,施展这申间绝技的话,只怕也没有这么顺手,就捉到了这厮。”

  许朗海讶然忖道:“这个姓居的年轻人,如果使得陈计如此看重?竟然口称老弟?口气之中,又对他相当客气奉承,只不知他是可来历?”

  方转念间,居安之已道:“属下可要点住这厮的穴道,才带返舵里去。”

  这话明是问这事,其实却是探测处分之法,如果要当场杀死,自然无须点住穴道了。

  许明海心中并不惊惶,因为只要不是阵前失手致死的话,这等被敌人生擒活捉,多半可以谈判赎回。

  但他一颗心仍然放不下,囵为马上就是爆炸的时间了,只不知那艘快艇,敌人可曾拖返码头?如果已经拖回,会不会中途发现那支线香?

  他蓦地明白过来,敢情他心情一直十分紧张的,乃是为了这条妙计能不能实现,并非为了危险。

  只听陈计沉吟一下,便上前一步,用脚踢许明海一下,问道:“喂!老许,你们刚才停泊岸边很久,你又曾单独上岸,究竟闹什么鬼?”

  他这一脚踢得还真不轻,许明海痛得吱牙咧嘴;但却陈计道:“老许你当必也曾听闻本座的手段,假如你充好汉,坚不吐露实情的话,可别怪我设法糟蹋你了。”

  许明海晓得这话乃是实情,当下说道:“凭良心讲,我究竟干了些什么,只有天知道,所以实是无法奉告。”

  换了别人、听了许明海这种话,定然怒气上冲,出口打骂:但陈计却毫不动人,轻描淡写的道:“那也不要紧,你讲鬼话,也得讲出个道理来,是也不是?”

  许明海受他所迫,无法闭口。

  要知任何人只要是有点人生经验,并非槽然无知的年龄的话,事事总是要讲点道理的。

  因此,许明海被对方的一个“理”字,迫得不能不开口鬼扯一番。

  殊不知陈计正是看准了这一点,总要迫人开口,然后从对方的鬼活之中,攻击他的破绽,利用巧妙的词锋,往往可以迫出多少线索。

  此举自然远比动辄施刑打骂高明百倍还不止。

  许明海道:“头儿下令停船,之后,靠泊岸边,老大工夫都不动,谁也弄不懂他的用意何在……”

  陈计紧紧接口道,“可是等候援兵接应?”

  许朗海一怔,道:“我不知道。”

  他说这话时,心中大力佩服徐少龙的才智。

  因为这么一来,敌人固然须得按兵观察,另外当船只经过石坎湾时,也须全力防守码头,不敢轻离。

  这等情况,皆在徐少龙的算计之中。

  因此之故,许明海大为折服。

  陈计已催他讲出上岸经过,许明海只好道:“头儿命我到岸上乱逛一阵,然后独自驾舟赶去会合,是什么原因,我也全然莫名其妙,唉!这话说了出来。

  只怕你们也不会相信。”

  陈计点头道:“不错、我根本就没打算相信,除非是个傻子,哼!你们此举不是那些大船有阴谋,就是你的快艇有问题,对不对?”

  许明海道:“我不知道。”

  陈计道:“不知道就是有了,而且这个阴谋一定是很快见功的,所以你不便硬说没有。”

  他抓住这一点,就推论出非常正确的线索,这等本领,不但许明海心惊不己,就连居安之也露出非常佩服之色。

  陈计又道:“对了,问题一定是出在快艇上,你敢拿性命跟我赌吗?”

  许明海自是不敢,因为不消片刻工夫,快艇轰然爆炸,他岂不是马上就输了性命?

  陈计露出苦思之状,缓缓说道:“你不敢则声,可见得如果赌命,你一定输的,然则那快艇藏有什么阴谋呢?而且是马上可以见功的呢?哎呀……”

  他面色突然变得煞白,厉声喝道:“是不是炸药?”

  许明海实在没有法子瞪着眼睛说谎话,如果那样的话,简直不能在江湖上混了。但他也不能说对方猜中了。

  侧闷声不响。

  陈计跳脚道:“那小子好厉害,竟要炸毁我们的码头,唉!但愿那快艇乃是拖放在一边,就算受损,也不会太厉害就汗了。”

  居安之道:“副座无须过于着急,这厮还没有承认属实己,”

  陈计跺脚叹道:“他不开口,就是猜中了。”

  居安之道:“也许他根本没话可说。”

  陈计道:“居老弟不必安慰,假如没有炸药,他一定连忙点头承认,唬唬咱们也是好的,人心皆同此理,我绝没有猜错。”

  “我们虽然知道此事,却没有法于及时告警,真是气煞人了。”

  陈计狠狠的踢了许明海一脚,厉声道:“明人不说暗话,今日不管你有没有使用炸药阴谋,我也放你不过,你还是认命吧!”

  许明海身子一震,道:“我可以出赎金,这是水道上常有之事,杀死我有何益处?”

  陈计狞笑一声,道:“赎金?谁稀罕?我定要瞧你在血泊中挣扎哀号,方始甘心,嘿嘿!老子好久没有嗅到人血了,说不定还要拿下你的心肝来下酒呢!”

  他的话声是如此的冷酷,任何人一听而知他不但说得出,做得到,并且还不是头一遭做这等事。

  由此可见这陈计实在不是正常之入,居安之双眉皱了一下,道:“副座如果要处死这厮,属下可以代劳。”

  若是由他下手,当然是一刀了结,决计不会让许明侮在血泊中挣扎哀号。这正是居安之自告奋勇的原因。

  陈计道:“不,我自己动手,成老弟如果不习惯这等场面,可到那边等候,待我宰了这厮,一起回去。”

  他提足一踏,差点把许明海的肋骨踩断了。同时在袖底拿出一口不及一尺长的短剑,俯低身子。

  居安之松开脚,退了儿步。

  就在此时,远处传来了“轰”的一声大响,地面也隐隐摇晃,河水刹时间就冲荡大浪,可见得那一炸之威,实在是非常的厉害。

  陈计和居安之都呆了,抬头向石坎湾那边望去。

  但见一股浓烟,冒上半空。

  陈计怒骂一声,凶心顿起,森冷杀机从双目中透射出来。当此之时,连居安之也觉得许明海实是罪有应得,杀死他以报仇,并不过份。

  “谁知一道人影迅若掣电飘风般,凌空掠到,刀光打闪,直向陈计攻出,势道极是凌厉迅猛。

  陈计心中朗知如果一闪,脚下的仇人就从此失去了。

  但形势迫人,自家性命到底更为要紧。

  当下疾然闪退,同时定睛向来人望去。

  居安之也看清楚了来人,口中发出啊的一声,道:“是徐少龙!”

  来人落地现身,右手长刀,左手一把短短匕首,神威凛凛,正是这次五旗帮的负责人徐少龙。

  他那英挺的身躯,凶悍的神情,以及威猛的气势,在在足以令人胆怯气馁,感到他是很难对付之入。

  徐少龙脚下一勾,许明海就滚出四五尺,登时又有两名大汉扑到,七手八脚替许明海摘下身上的黑网。

  陈计、居安之回眸一看,敌方的人已现身,一共是八个,加上许明海恢复自由,那就是九个了。

  敌势目丁己强上数倍,还不知有没有埋伏未露面的,陈计心念电转,突然间挥动短剑,发出扑攻命令。

  居安之虎吼一声;样刀扑去,徐少龙横刀硬架,“锵”

  的大响一声,各各退了一步。

  “徐少龙喝道:“好腕力,再碰一刀瞧……”

  居安之竟不示弱,果然又使出硬劈的招式。

  双方长刀一触,又是锵的大晌,未分胜负。

  左方喝声吵声,有人骂道:“不要脸,光会逃跑,比老鼠还不如……”

  徐少龙戟指道:“居兄瞧瞧你们的副帮主。”

  居安之下由得向左方望去,但见陈计已冲出数丈,脱出敌方包围。

  不过是眨眼工夫,而他已去了那么远,可见得他一上来就是逃窜,根本没有击敌之心。

  而陈计直到这时,方才发出撤退的讯事,换言之,目下居安之逃得掉的话,也不致空出敌人来对付他了。

  莫说居安之,就算是三尺小童,也能把这等情形看得一清二楚。正因此故,五旗帮之人才会怒骂不绝,敢情都是看不过眼,恨那陈计卑鄙,转而对居安之生出同情之心居安之也禁不住吐一口唾沫,道:“没种,真丢人徐少龙吹一下口哨,那五名手下,都挺刀向陈计疾追而去,口中兀自大骂不止。

  骂声随风传来,徐少龙蓦地触动了灵机,计上心头。

  是以压刀不发,只含着冷笑,望住居安之。

  居安之当然不敢鲁莽,但对方的冷笑,又使他没有面子而着恼。双方对峙了片刻,徐少龙才说道:“居兄真是个直汉子,心中一恼,面上都露出来了。”

  簸居安之双眉紧皱,不则一声。

  徐少龙又道:“居兄的武功,虽然使兄弟甚为钦佩。但你的不智,却使兄弟不觉冷笑。”

  这时,许明海已经和余下三名手下,散布四周,查看动静。他们对于徐少龙和居安之这一对,都很放心,原因是居安之曾是徐少亢手下败将。

  那一战是发生干徐少龙初至扬州之时,在妓院中闹事,勒收费用。

  那一处怕是扬州四虎之中,白面虎毕博的地盘,冲突起来,毕博带人前来,其中就有居安之。

  当居安之也败下阵后,毕博就狼狈而逃,竟然不敢仗恃人多,上前围殴。

  有这一般过节,所以居安之一见徐少龙、手底就有点怯了。而五旗帮之人,也可以放心去查看四下情势,“居安之听对方噎他不智,亦即是骂他愚蠢,不禁又是一气,登时一横心,准备上前以死相拼。

  他的腕力绝对不弱过对方,只不过内功和刀法,略逊少许而已。

  因此之故,他如是横心以死相拼,这胜败存亡之数,徐少龙仰天一笑,又道:“居兄,假如我讲的道理不合,我就从此闭嘴,下再多言。说到我笑你不智之故,便是以你这等人才,竟然弃明投暗,落在海陵帮中,只不知日后有什么指望?”

  居安之道:“人家帮主亲自来请我,这面子还不够么?”

  徐少龙道:“面子是够了,无奈他们气候有限得很.而且全无义气,根本就毫不顾惜人才,那陈汁刚才所为,就是绝好的例子了。”

  居安之无法反驳,默然不语。

  徐少龙又道。

  “如果居兄不弃,愿意与兄弟共事,一同扬名闯万,建立功业,何不趁此时机,脱离海陵帮,我们结为兄弟,祸福共享,岂不甚美?”

  他突然提出这话,连旁边的许明海也吃一惊,忖道。

  “头儿大轻率了,对方也许是和海陵帮主很有关系之人,如果他借此混人本帮,这责任就大大了。”

  他对徐少龙已经敬仰之极,尤其是他及时赶到,救他一命,此恩此德,岂能忘记?因此他忍不住说道:“头儿,你虽是一片爱惜英雄之心,但人家可能会有苦衷,这结拜之事,还是以后再提的好。”

  徐少龙笑一笑,道:“不妨事,我这对眼睛不会看错人,以居兄这种性格。

  绝对不会装假,可以就可以,不可以就会直说。”

  居安之高声道:“不错,大丈夫岂可虚伪欺人。”

  徐少龙接口道:“那么居兄你何不收起兵刃,假如事有妨碍,咱们亦可就此别过,将来碰上,再好好的比划不迟。”

  他首先收起兵丸,居安之果然也还刀人鞘,剑眉皱起,既下走,也不说话。显然他一时之间,拿不定主意。

  徐少龙高声道:“如果居兄愿意与我共事,我答应你不必参加对付海陵帮之事便是了。”

  居安之顿时露出喜色,道:“你这话可是当真?”

  徐少龙道:“自然是真的,但你如若答应做兄弟的话,那么你的出身经历,可不能有一字不实,这是我唯一的要求了。”

  居安之道:“当然啦,我愿意跟随你了。”

  徐少龙心中甚喜,忖道:“我得到此人,从今而后,不会再感到人孤势单了,这等人才,如若沦为黑道之人,也未免大可惜了。”

  当下道:“好极了,现在我得去追击陈计,你在此处稍候,咱们返去之后,才行结盟之礼也不迟。”

  许明海接臼道:“头儿如何迫击得到陈计?他已去得甚远。”

  徐少龙放步奔去,一面道:“你跟我来。”

  他们迅快奔出里许,忽听前面随风传来一阵隐约的兵刃相击,以及叱喝打斗之声。

  许明海心中大讶,忖道:“陈计为何不沿河边逃走?

  却奔往这一边呢?”

  眨眼间已看见数丈远处一片草地上,十几个大汉,挥刀舞划,团团困着一个人,搏斗得正甚激烈。

  那十余大汉,均是许明海带惯的人,是以远远一看就知,而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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