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华周易研究会
司马翎-->帝疆争雄记-->第五章 九嶷天险古洞计脱身
第五章 九嶷天险古洞计脱身

  凌玉姬在黑暗中,拉住华奎的手臂,细声道:“我们在这洞中,有如瓮中之鳖,不如由我自家挺身出去,谅他们不会伤害我。”

  华奎也悄声道:“小的对姑娘存着感思图报之心,是以不辞万死带姑娘离开夫人府,假如姑娘觉得回府亦无妨碍,姑娘尽管出去,小的自会找路边走。不过有一点小的必须先禀明姑娘,那就是你们回府时,小的已不能现身带路;如若迷失在这九嶷天险之内,那时因小的已远远离开,再也不能相助。”

  凌玉姬道:“不妨事,我有法子找到路径回去!”

  华奎怔一下,道:“这样说来,姑娘必是留有暗记之类以供认路了?”

  她在黑暗中回答道:“你猜得不错。”

  华奎接着道:“这就怪不得那神指丁岚有本事一直跟缀在我们后面!他是武林中著名擅长追踪的高手,不论何等隐秘的暗记,都瞒不过他的眼睛!”

  凌玉姐也啊了一声,道:“如果我早点想到,那就不会这样做了!许久以前,我爹给我一小袋交趾国特产异草的种子,细如沙尘,一个指甲中就可以嵌藏十余粒之多。这种异草我爹定名为‘相见欢’,意思说循着这些异草找寻,便可以和自己要找的人相见,因而欢乐。这种相见欢的种籽不论气候寒热,也不论是泥土沙石,只要附落其间,不到半个时辰就长一粒,哪怕我走到天涯海角,他都能够循着这相见欢追查到我的下落……”

  华奎静静地听完,然后道:“令尊大人一定是曾经踏遍天下的高士奇人,请问他是不是一个身量高大,五官端正,但头发和须眉都呈黄色的老人家?还有他的声音有时沙哑,有时清亮异常,足足可以传出数里之外,是不是这个样子?”

  凌玉姬道:“不,他在家中时的真面目是须发全黑,没有一银白发,面白如玉,修眉朗目,长得十分俊美潇洒,看上去似是三十左右的人,身量十分高大这一点倒是不错。离家出外之时,他就扮成一个须发如银的老人,面颊上有一颗很大的朱痣。”

  华奎喃喃道:“这就奇了,这就奇了!”

  “怎么啦?”

  “小的若是说出心中疑惑,只怕姑娘听了会生气!”

  “不要紧,我怎会生你的气呢!”

  华奎寻思了一下,这时因四周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所以就算要说的话大大得罪对方,在这种情形之下也较易启齿。

  他缓缓道:“小的一直以为姑娘乃是夫人的亲生骨肉呢,请你听了不要生气!”

  凌玉姬娇躯轻轻一震,口中柔声道:“不会,我不会生气,却很想知道你何以有这个想法?”

  华奎道:“小的早在客店第一次见到姑娘之时,就有这种感觉,你不但身材高矮和眉眼手足都极似夫人,尤其是说话的声音,唉,此刻在黑暗中和姑娘说话,时时会以为是跟夫人说着话一般!”

  凌玉姬沉默了一会儿,才道:“俗语有说是‘人有相似,物有相同’,我纵是和夫人长得一模一样,也不过是巧合而已,怎见得就是她的骨肉?”

  华奎道:“姑娘的话不是没有道理,但据小的服侍夫人多年,却记得十八年前夫人为一个人怀孕生了一个女儿,其时小的一方面妒忌那个人,但一方面又替夫人欣幸。只因她既肯替那人生下孩子,自然是决心改邪归正,不再以色相布施天下之人,然而过了几个月,那个人突然失踪,连同夫人所生的女婴也不见了!夫人为此事曾经痛苦了几年之久。”

  凌玉姬接口道:“那个人一定就是你刚才描述的人了?他姓什么?怎的不会被夫人迷住?”

  华奎道:“小的初时以为那人就是令尊大人,而姑娘就是夫人失去一十八年的女婴,但姑娘既说令尊须发全黑,那就相去太远,自然不会是他了!至于那个人的姓名小的也不知道,只知道那人的武功是夫人生平所识的武林高手中第一人。十年前武林太史居介州向天下武林发表封爵金榜后,小的曾向夫人探询那人名列何爵,夫人说他的大名不在金榜之内,因此小的一直无法探出那人的姓名,大概他就是帝疆四绝之一。”

  凌玉姬问:“我只听说过‘封爵金榜’之事,却未听见过帝疆四绝,他们是谁?可是比金榜上的人还要高明么?”

  华奎道:“据武林传说帝疆四绝的武功远超于金榜诸爵之上,但这四绝的武功家数无人叫得出名字,只能就他们所擅长的路数约略分为刻刀掌脚四种……”

  他说得语焉不详,凌王姬也听不出一个所以然来,但她似乎已有所了梧,默然沉思。

  忽听那丰都秀士莫庸根很骂道:“这可恶的小妮子当真有点门道,我若是找到她,非点她五明绝脉教她吃点苦头不可!”

  楚南官应声道:“莫庸你滥用五阴绝脉这种恶毒手法,日后必将死无葬身之地!”

  远远有人叫道:“喂,喂,苦行禅师你跑到哪里去了?”这声音宏亮洪大,一听而知乃是铁胆赵七的口音。

  神指丁岚冷冷道:“这些人不听兄弟劝告,一定要亲身查看,若果再走远一点,包管他们连这处也找不回来。”

  楚南宫听了这话,付思片刻,引吭大叫道:“喂,我们在这边,诸位请即速回来……”

  他一连叫了七八声,不久就听到铁胆赵七和灵隐山人的声音,神指丁岚冷笑道:“苦行弹师再也找不回来啦,哪一位如果不怕迷失,不妨去找找他!”

  楚南宫哼了一声,道:“你不能去找他么?”

  楚南宫接着道:“兄弟有句肺腑之言,那就是今日之事,虽然美艳夫人曾经许下重赏,以她的身体为酬,不论死活,都要抓回凌玉姬姑娘。但兄弟却觉得美艳夫人未免把那小姑娘看得太重了。”

  丰都秀士莫庸这时忍不住插嘴道:“楚兄这话太以不通,如果夫人不把那妖女看重的话,怎肯以她无价之宝的香躯玉体作为酬赏?”

  楚南宫哼了一声,道:“那要看诸位的想法如何了,夫人的香躯玉体诚然令人迷恋,但试问此地诸位哪一个没有获得过?”

  灵隐山人道:“楚兄的话虽然很对,可惜她的魔力天下无人能够抗拒,除非是个被官阔过的太监。”

  众人爆发出一阵笑声,这些话在男人难中,本是极为平常而又最感兴趣的话题。但洞中的凌王姬情窦初开,一生都未听过这种话,此时不觉心如鹿撞,面红耳赤。可幸黑暗中不会被人瞧得见。

  她同时也感觉到华奎微微震动,大概是灵隐山人提及“太监”二字正好去中他的心病,恰好也说明了他为何晋反叛美艳夫人的理由。

  凌玉姬不觉对他泛生起无限怜悯之念,可是又没法子去安慰他。

  只听洞外又传来那些人的话声,这回是丰都秀士莫庸道:“兄弟今日可以对诸位说句实话,以前每逢兄弟我拥抱着美艳夫人,欲仙欲死之际,突然间又会生出极护极恨之心,几乎把她杀死……”

  神指丁岚冷冷接声道:“这话有理,诸位也许以为我了岚太不讲交情义气,居然用李机指力把范老五杀死,嘿,嘿!其实此念早在他成为美艳夫人人幕之宾时已经深藏心底。兄弟尚嫌那牵机指力不够恶毒哩!”

  众人忽地都沉默无声,过了一阵,铁胆赵七道:“适才好像听到苦行禅师的叫声!诸位可曾听见?”

  楚南宫突然长叹一声,道;“诸位的话忽然勾挑起兄弟满腔根火妒意,是以竟没有发声指引苦行禅师。以苦行禅师的脚程,这一会儿已不知奔出多远,再想发声指引地点,已来不及啦!”

  灵隐山人干咳一声,道:“山人建议诸位最好别再提起旧事,免得哪一位突然冲动,先就在此地互相残杀起来!”

  楚南宫接着道;“不错,且让兄弟把早先未完的话说出来。那就是假使凌姑娘藏在此洞之内,以我等五人之力,她势难逃出此洞。因此我等不妨来一个君子协定,哪一位首先发现了她,并且下手擒捉之时,别的人不许插手抢夺争功。如果大家都允诺的话,那就用不着一发现她就急下毒手了!”

  另外的四人默然思付,过了片刻,铁胆赵七首先遣:“兄弟赞成楚兄高见!”

  其余的人也陆续答允,于是开始行动。照理说应该留下一个人把守洞口,但目下情形不同,人人都存有宁可让凌玉姬逃走也不能落后之心。是以一旦行动,就不约而同一齐抢入洞内。

  这时洞中黑暗异常,这五人一进了洞内,立刻就各自分散。

  他们个个都是身负绝技,经验极丰的高手。是以跃人洞内之际,就已感觉出此洞地方极宽。同时他们各自分开之际,也不会碰在一起。

  凌玉姬在黑暗中忖思一下,忽然打个寒噤,想道:“这些人个个都怀着炉根猜疑之心,目下分散在这黑暗如漆的洞中,只要互相碰上,一定互出毒手相搏。假如找到,他们势必也全力出手。一来他们不晓得我是谁,必须先下手为强。二来他们口中虽是互相允诺不向我下毒手,但到底怕别的人反悔,是以唯恐我会出声惊动其他之人。”

  她越想越觉得危机重重,不禁伸手向前面摸去,正好搭在华奎肩上。

  华奎背向着她,面向外面,两人都是盘膝而坐。此时他轻轻拍一拍她的掌背,暗示要她不必惊慌。

  蓦地洞内传来“嘭嘭”两声,跟着听到楚南宫宏亮的叱道:“莫庸你怎的出手就用全力?”

  莫庸的声音已移开文许,冷冷道:“兄弟如果不出全力,只怕别的人不肯放过……”

  楚南宫勃然大怒,运足真力呼地一拳隔空劈出,忽听莫庸的声音已横移寻丈,道:“楚兄白费气力啦!”

  这些人不但个个武功高强,兼且诡橘多智,不论是斗智斗力,都讲究抢占机先,这时楚南宫一击不中,顿时横跃开去,缄口不语。

  那丰都秀士莫庸只说了最后那句话,以后就毫无声息。原来在这等漆黑所在,彼此用尽自力,视线都不能超过三尺。他们这~移动之后,很可能不知不觉中凑在一起,假如胡乱发出声音,对方恰好在数尺之内,岂不是一伸手就可以制自己死命。

  因此偌大的石洞内丝毫声息皆无。

  凌玉姬抽回自己纤手,无意中触到旁边的石笋,顺势向笋报处摸去,果然捡到一块拳头大的石头。

  她掂一掂石头的大小重量,忖想片刻,便使劲向空中掷去。

  她虽然没有练过腕劲,但由于练过上乘内功,是以科腕之际,一股真力自然涌到腕指之间。这块石头破空飞去,居然飞出四文之远,方始坠地。

  石块击在地上,发出“僻啪”一声。这声音虽然不算响亮,但在万籁俱寂之际,却宛如霹雳横扫。洞中诸人无不矍然震动。

  但见火光突起,缓缓飞到石头落地之处。火光一视之际,一道人影倏然闪开,一望而知这人正是发出火光之人。但因身法迅疾无伦,谁也瞧不清楚此人是谁。

  那道火光敢情是个火折,此时平稳地滑过黑暗,宛如有个看不见的精灵拿着住穿过空气,接着四平八稳地笔直落在地上,居然直立不倒,火光也不熄灭。

  这一手实在高明之极,只看得洞中几名高手个个暗自猜疑,不知是谁练有这等至高无上的暗器手法。

  凌玉姬对于这个人的高明暗器手法只感到略略惊讶,最使她担心的是那些人既然会这样子利用火折,实在不难查出她和华奎藏身之地。

  那火折在数文以外,是以火光射到这边时,已经黯谈已极,虽有也等如无。

  不过凌王姬藉这一点点微光,却可依稀见到华奎盘膝坐在她前面的身形,但见那宽阔的后背,竟然故侧向右边,好像右边肋骨少了几根,所以支持不住身体的平衡。

  她看了但觉心中别扭得很,怎样也不懂得他为何坐得这般难看?

  转瞬之间,不知从何处飞出一粒小石,恰好去在那枚火折的火头上,登时把火光击灭。于是,石洞中仅有一点微光也因而熄灭。

  墓地但听有人大吼一声,接着很声道:“丁兄好高明的指法,等出了此洞之后,兄弟一定要正正式式向丁兄请教……”说话的人正是铁胆赵七。他虽然是接续说了几句话,但声音忽东忽西,并非老是在同一地方。

  神指丁岚在黑暗中出手得利,却一直没有做声。

  凌玉姬感到紧张万分,可是她空自瞪大眼睛,却瞧不见一点景物或人影。

  过了片刻,洞内远处传来石头滚动之声,不知是哪一个搜到里面,不小心碰着垒起来的石堆,所以才发出这种声音。

  又隔了一阵,凌玉姬忽然听到左前方不及文半之处,发出石子碰击之声,虽然十分低微,却足以教她入耳惊心,花容失色。

  这种声音分明表示已有人潜入她和华奎藏匿的禁区之内。原来华奎早在洞外传人话声之时,就迅快地抬了许多石头,环列在前面文半远的地面,尽量把这道警戒线推得高高,最上面的自然是很细的石子,只要轻轻沾到,也会滚移而发出声音。他告诉她说这就是禁区防线,如果被敌人侵入的话,以那些人的敏锐感觉,一定会发觉附近有人而加以搜查。到这种地步时,他只好伺机出手一拼了!

  因此,凌玉姬紧张得浑身发抖,忽然感到喉咙发痒,需要咳嗽一下。

  在这等时候出声咳嗽,那简直是开玩笑。她拼命压抑住这种欲望。但越是用心压制,就越发觉喉头痒不可耐,非咳不可!

  她也明白这是下意识中的反抗,越是压制,抗力越大,目下唯一的方法,就是转念去想别的事。

  这等事说来容易,做却极难。她迅速地忖思许多别的事情,刹那间无名氏、蓝岳、美艳夫人。辛龙孙、祈北海这些人的面影—一掠过她心头。可是她觉得仍然非咳不可。这时她当真急得出了一身冷汗,陡然间想起她父亲高大英伟的影像,同时他那威严而慈爱的声音也在她耳中荡漾。其中有几句话,忽然使她顿时了梧一件事。

  她暗暗吸一口气,按照平日练习内功的心法,将丹田间那股热流传到手臂,然后传到腕掌,最后,那般纯明真力传到手指指尖。

  在她前面一尺不到的华奎尽量运聚他仅有的功力在双掌上,准备一有敌人迫近,立刻暴起暗算。他预算纵然杀不死对方,反而可能被敌人以绝强的内力震伤,可是只要自己不死,急速障开匿伏起来,凌玉姬就暂时可保无事,至于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他正在全神戒备,忽觉凌玉姬的手掌贴在他后腰“命门穴”上,不轻不重地连台三掌,顿时间觉得经脉大舒,生似那几处久被禁制的穴道,仅已解开。

  华奎这一喜非同小可,连忙运功调气,穿行全身经脉。这时又发觉凌王姬的手掌移上后背的“至阳穴”,稳定地按贴不动,一阵热流从她掌心中传到穴道内,转瞬间这股热流已和他体内真气混凝,迅快地穿行全身经脉。

  他的上半身数年来都无法坐得正,此时却渐渐挺起,恢复了正常的姿态。接着从丹田发出的内家真力,已经可以杨顺运到臂掌之上。

  凌玉姬的手掌不知何时收回,华奎连忙吐纳几口真气,忽觉一阵劲风直袭面门。他疾地一事劈出去,正好劈在一股潜力之上。陡觉那股潜力由弱而强,迅疾压到。他问声不响,运力猛推回去。双方推拒了几下,那股潜力倏然撤回。

  在华奎后面的凌玉姬也感到风力激荡,知道必是华奎与人较量内力,倒不知他受了伤没有?

  那个突袭华奎之人已销声匿迹,不见再来。华奎料想那人必是误以为他华奎乃是另外数人之一,方有如许深厚功力,是以跃升之后,生怕自家反遭暗算,于是远远避开。

  这种形势目是对他们有利,可是他又想到黑夜纵然悠长,终会逝去。等待日出天明之际,那时再无法隐匿身形,势非被这些人合力擒回夫人府去不可。

  他寻思片刻,赶快起身,拉了凌玉姬向前缓缓走去。这华奎擅长认路,此时虽是在黑暗之中,但在他却毫无一点不便。

  凌玉姬跟随着他左绕右转,从大大小小的石笋间缝中悄然而行。

  不一会儿,两人已走到离洞口不到两文之处。

  华奎停步疑虑地看着洞口两侧黑暗之处,寻思一下,便要凌玉姬贴着一根石笋站着,他自家一提气,飕地向洞外纵去。

  斜刺里一道人影闪电般横截纵出,身形尚在空中,竟自发掌向华奎右肋劈去。

  华奎身形微侧,右掌顺势使出大摔碑手凌厉扫劈,但听“嘭”地微响,华奎身形震得模移数尺,落在黑暗之中。那人口中冷嘿一声,身形直直坠落,脚尖一点地,又向华奎那边扑去。

  黑暗中仅听“嘭嘭”两声,接着双方都无声无息。想是双方都分不出胜败,随即各自跃开。

  洞外天色虽是黑暗无光,但身在洞内之八,到底觉得还有一点光亮。凌玉姬藉着淡淡的光影,看清华奎被那人震开数尺,显然功力不及对方。她从那人冷嘿声中,已听出此人正是丰都秀士莫庸,在所有的人之中,她最怕的就是这莫庸和那神指丁岚。因此,她惊惧恐怖地紧贴在石笋上。

  过了片刻,忽然有只手掌碰到她肩膀,她骇然地不敢动弹,心想如果这个人就是华奎的话,那就不必惊慌。

  那只手碰到她肩头之后,很快就缩了回去。凌玉姬放下心微微一笑,墓地感到臂上一紧,生像是上了一道钢范似的,尤其是那五指分别扣在她血脉穴道之上,使她感到半边身躯突然麻木不仁。

  这时,她才知道这个人绝对不是华奎。她不觉闭上眼睛,预备迎接死亡的一举。

  猛觉劲风潜卷,那个捉住凌王姬的人似是受到暗袭,一面出手抵御,一百揪住凌玉姬迅快闪开。

  转眼间已移到另一根石笋旁边,可是这一来离洞口更远了,凌王姬忽然又生出希望,暗想如果这人不是华奎的话,定然迅速地冲出洞去,万无反而运入洞内之理!可是假如他是华奎,为何要用这种大擒拿手法抓住自己的手臂。

  她正在忖思之际,忽听两丈外传来对话之声,接着有人沉声叫道:“凌姑娘……凌姑娘……”声音忽东忽西,可知此人游走不定,口音却是华奎。

  凌玉姬方想出声回答,突然感到臂上一紧,疼得她翠眉一皱,却不敢做声。

  那华奎身形迅快之极,口中连连唤着“凌姑娘”,在附近数文之内奔来卸去。有一次贴着凌玉姬面前掠过,那个抓住凌玉姬的人身躯微动,似是想出手暗算。但不知何故却没有发招。

  忽然间一条人影纵出了洞口之外,朗声喝:“哪一位业已擒住凌姑娘?为何不赶紧出来?”

  凌玉姬一听人竟是楚南宫,不由得大感失望。她原本还希望抓住自己的人就是他,目下既然证明不是,顿时明白自己已陷入万分危险之中。

  洞内一片静寂,没有一人回答。连华奎的声音也消失了。

  黑暗中谁也查听不出一点动静,楚南宫看看形势不对,疾然又跃入洞内,转瞬隐没不见。

  忽然间一声惨叫响升起来,却是凌王姬的声音,生似是她被人一掌击毙似的。

  七八股沉雄无比的内家劲力从四方八面一齐向发声之处击去,但听“脸嗷”连声,那根巨大的石笋齐腰震断,翻滚在石地之上,发出“隆隆”巨响。

  紧接着一片拳掌劈撞之声,此起彼落,黑暗中只听楚南宫吐气开声,呼呼呼一连劈出五六拳。另外有人冷哼,有人怪笑,这些人连同楚南宫在内,一面发出拳掌护身,一方面迅急移宫换位。在漆黑一团中往来互搏,谁也不知道碰上的敌人是谁。不过个个都存心杀伤别人,只要减少一人,自家就多一份得手的机会,因此无一不是全力出手,个个用尽平生最毒辣的武功手法。

  这时四周虽是一片黑漆,但战况越觉激烈。原来一则这些人都聚集在三丈之内奔来跃去,人数一多就易于碰上。二则大凡走动之时,身形无不带起微风。他们这些武林一等高手个个感觉敏锐异常,根本不用眼睛去看,就可出手攻敌,所取部位 洁白的婚纱,洁白的雪,洁白的眼泪飞漫天……


按作品名 按作者名
所有今日更新文章
精 彩 推 荐
 
洁白的婚纱,洁白的雪,洁白的眼泪飞漫天……
 

  窗外,泛起了阵阵寒气,一丝凉意,从缝隙里悄悄溜进来,轻轻,拂过我的脸颊,心中浅浅的,涌起了阵阵寒意。茫然的望着窗外,看着漫天飞舞的雪花,仿佛忽然明白,秋天已经过去,秋叶也已飘零,生命将不在葱绿,岁月也不会在重复……在目光怔怔的凝视中才恍然发现,这是你离开后的,第一个冬天!!!此刻,漫天飞舞的,是这个季节的第一场雪!!!
                 
  明天,本来是你,将要结婚的日子……
                 
  这是这个冬天的第一场雪!!!但是我知道,这不是漫天的飞雪,这是你的眼泪,是你的眼泪,悄悄的划过了这个城市的上空,因为明天,因为明天你本来可以是——那最美丽的新娘!
                 
  说好了,你会等我,等我回来,为你捧起那份美丽的嫁妆,等我回来,你才会披上那洁白的婚纱,等我回来,我们一起庆祝那最灿烂的时刻,等我回来,为你送上最永恒的祝福!!!可是,一切的改变只在刹那,为什么,为什么你不遵守诺言,为什么,为什么你要离我而去,当我从千里之外赶回来的时候,我手中的嫁妆,早已变成那古老的木匣……一切都是如此的不可思议,我的世界,只剩下一片苍白……
                 
  望着天空纷纷扬扬的白雪,我知道那并不是冬天早来的讯息,我仿佛可以看见,是你的眼眸,在天际尽头深深凝望着我,那白色的精灵从你的眼中飞出。一如往日的温柔与呵护,苍苍茫茫的撒向大地,多想狂奔到那无人的旷野,让所有的飞雪将我紧紧包围,让所有的眼泪都慢慢流向我的心底,让我独自去回忆,那往日的温柔!!让我独自来承受,这今日的酸楚!!让我用一生来回味,这份无穷无尽刻骨铭心的思念……
                 
  第二天,一个喜庆吉祥,双之又双的日子,本来你和好友相约,四人一起共同步入那神圣的殿堂,可惜现在,你的他已经远走他乡,不知在天涯海角的哪一处黯然神伤,你的我,本来以为今生可以永远相伴相随的我,只有拖着沉沉的步伐,代表所有人,去为她们祝福。
                 
  这是一个出奇晴朗的日子,全然没有昨日漫天飞雪的迹象,我慢慢行走在街道上,禁不住问自己,这么美好的天气是不是你送给她们的礼物,是不是你在为她们默默祝福,可是……你的幸福在那里,为什么我确看不见……
                 
  走进喧闹的大厅里,轻轻掩盖好心中的伤楚,缓缓的在脸上展开一个微笑,将带来的祝福,送给她们。看着热闹的人群,我只有在心底默默叹息,为什么,为什么这里的新娘不是你,为什么,为什么要让我承受生命这样的煎熬,而你,却无语在天外,我根本无法触及,连望都望不见。为什么,为什么,你在那里………………
                 
  最令人无法忍受的时刻到了,当结婚进行曲响起了的那一刹那,我觉得自己的面颊火一般灼热,我想我一定很苍白,那美妙的旋律犹如一声声惊雷般在我心中炸响,当新人穿着洁白的婚纱缓缓步入的片刻,我的思维几乎完全一片空白,尘封的往事被撕裂开来,看着和你一样的她,我几乎无法控制自己,满脑的轰鸣,满眼的晶莹,满心的鲜血犹如泉涌,我禁不住要声嘶竭力的叫喊出来“不………………”
                 
  可是,我不能……
                 
  任凭心中的冰峰尖锐犀利,还是要坚持面带温柔的笑容,因为年轻,所以我必须承受一切,我已经不知道自己是怎样坚持度过那些另人心痛的应酬,但我清晰记得,当最后给了新人们必须的祝福,我是怎样逃也似的告别……
                 
  独自一人,走在冰冷的街道上,看着周围熙来攘往的人群,周末的日子,大家都很匆忙,我不知道自己该去那里,不想再面对周围善意的面容,我宁愿去办公室,静静的一人独处,轻轻开启我的电脑,让所有的眼泪随键盘一起缓缓流淌,看着窗外的景色,我无语问苍天……
                 
  那洁白的婚纱是多么的美丽,犹如你走前的面容,那漫天的飞雪是多么的晶莹,仿佛你曾经闪亮的明眸,当你的泪水轻轻划过这个城市的上空,她也悄悄的飘落在我的心田,在浅浅的叹息声中慢慢告诉自己,我看到了,那洁白的婚纱,洁白的雪,还有你洁白的眼泪飞漫天…………

 
   
 

 

中国青少年新世纪读书计划指导委员会主办。本网站为公益网站,如有问题请和我们联系。
建议使用IE4.0以上800*600分辩率浏览,未经允许,不得擅自复制本站结构及编排形式。
?(F!碐羴+?SaSaSASaSO肧aSaCSaSaSaSa ?j?a~烄墧哓<矣二蝆F*R?l懧G?'麓j觤湰 瑊?rAz鯯&卷T?N 穢,艓T D啿_憝9殴筛趡?d荶H5C?~??鶇貳?Z靁d1灁鰥啮?婨9O?-〈饃a?UI?萾祵渽e!Br w?檵稰乄鷥?於1遺斘乯禰? 1囌4?Em /閎 з ?D%KZ ?洙?zo\q*绹蠊忹:搚&靦侎泞+爸?趿x7訇逎 侍qs3BJy*甂唉y?x阞$蹕鉌??s暮a蛳狄R8+籢gS7q=圎婻痬篌JX?6灦<;湰 捊靹ゼ镯oq?> D^籕驟?辶vV梜#?@R暜2?@罁汒骯荫莄腣?垼?C鯱衣U?骡盭N?椮鶲: 末x&晋?=漲<篕?%FSF?莳:W?aSaSaWaSaQaSaS_aSaSaSaSaSaSaSaSa?a~烄墧哓<矣秪蝆F*R?l懧G?'麓r祉溙 ?~鈵??濙睱圵?>-?徸?薗鐈N枧?"d鸣秹潡-?]蕸 )? ?-考椳麴?w?&?VM?>YG+>?'?詗糜贜 銼{?莕IZ总皼I潟O琼膇8A臶mv壦,v涮?炧?臶廂孜? _瘛價X)d倀??Q!t庿??B?!帰篔蝬2\斐╚H綢h眢?1孈W賞X偕次\?嗡^i薬" ?D跺?(_鸼-睅?倻?HC閊Kп6:婊Y羰-傆?酇槶¢,弾Z奖Q?灌琛??羷否末?&#q亜估铤盫,晴?G虞|=踣蓪熢\厛d?蝻▏?!O:反zx??u錏I韪卍'i??悔?零頲N`?G?g憑 $Q?鮫鎣aX弱? 撬SaSaSa#SaSaSaSa?aSaSaSaSaSaSaSaSa ?j?a~靿捵?煞漫崹/?]P瀃2Ng?_偛Mqs1謄.緢尞_=2錈N4?]婃鞱Pm徧弟)富尻藮I靭R?耦ъT3KC?\=瓨迨E 秷;]?す迧? 袚畜磡蜬R赍<燑 }蝄T?俭蔪椾辌?j舡?賝?5 )楜"皀菼兽绤?鰴 ⑼奧犻+?N瘲I W4( 桀谕蛌溰7.貂黨$G的cI'???+Ё(v6./鈎陁K赏矷沃]鷳 ? 譵? ╅RC*潽禡擁~?趻q壪s?鏹煣臎蕌7钧J)HB节圄?tr紞俙<%i隸7輏U蓄湹7??3暩'>?蟤?;▅c xq?vR+兀r 攁Z5pD_-r燅-RWfQ?諵jS铵-5 z?A)鍼?著?eゲ5闟g'5?r湘鶏鍧?鱹澼櫆F枃逓鮣???垔*o[}鼣杮?~?aSaSaSaSaSaSa?a~靿捵?煞??/?]P瀃2Ng?_偛Mqs1鈹猿壃滧?q椲絩遖o婃韃Q揸冉︷晕 彇-u章b~J,??傋?~h憕?槕站Ш陃H洏R4顺翓ひ Dm 5?K? 摀9 駥鳧q4甹?#曅??ぜJw$Z5 \嵌?㈣-R?0蹟鶈??爝姅2 3戔g鲰銺鎶櫇嬪G烎l[R華寝C酠?H褓T ?豬(? 徸?R?tR??P?鵽7ⅴ$<牒岲,evW/?碦9 |?W\6"測W=酌愬o蚷=?驍?S~姐w4奶?栵錊笅={?顜璊導*ZZ3筝N$蚎$`3??!稠嘼?_E蒍〢誟堣鄓#諃绲-嚦、轐瞫??U='?偻?X"釷Rf"飓?€?7K?P贲q9-迏珎y砳Xq?SaSaSaSaSaSaSa ?j?a~瑒烎瑨总8矣二嚚M憺2P腛?7#緕鞊が ▄?Sp?p底9??啈&轛赌媲?,T总.l Y?窚肇?綎 vs韴妶OI濜YE4??~?颫付O?y?炄寝Б握慵闀煑?1X$ㄆ?棦棃 ,p迚晰 V魼掶憚v罚渺騎l炔ly~?鏯?麙嫫?}4=墏霬f5符蔚耡蓫6-M?懅k5? <穻e卢W薡T}[隌(芓?鼅r7=Q忿s鵭媐?ADgV闺(*疅eK阣?萳?芗窺?閾掅d恲[楶XQ?綂I塚?S黜贂 ?﹤膌Xz猴?q将?Mn嘁e譸虋';?4?6欘闽#a??Jsa?N?壨y2鸝鵶BV5稇u:[熸枴v蚩氢6?Z丌胅ュ咪$N轌鷣DQ7@vlv]e咓攑A aaSaSaCaSaZaSaSaSaSaSaSaSaSa?a~瓌烎瑐总8矣秐?嚚M憺2rJO瞑7#緍鞊狝?y3O槮劮T毕絥预獉?雳楙 ?绶疛^M?*A2<e?5涨 甔Z?F2?欿缼旇贵[蠿E:??阰 ;h気?遍I?&9躑u:則%洶憮物?魎? 尒膷~設俽g妫苗綞氁?灉鶄+???』猰鐠@,XVeh棔?I],rd鴉愚Q?赎NpYh?鼶 ?鯙T?sG艻G眈?9婤瞜uijt迅 g壸c扉C茶咴竴篾*QG]u+(聃i=芄熹涨薘C[絧狪?S贓9Vk(3N焽陼呢頃?9婘褶趕鲽岔sJ*E,n?乑i?!7ji泀?了+U戩xgу骢?漩翜魇u3濋圾k)7?Q灔敺 _速真g?掫腈Eag磰唖U1卬v縿^)A伻?ewu湽誅)垜崊?赋_闣畾?SA諈?蠭(%? ?冎濎^僺C哶 禇w瘆€\鮸岟*ㄙ_??^┡q&w厺?[萇rs2 鲴9t?鮸?针羙籿!玄#S!膎轝F?崉跘'鱪嗖V'晖 o?豲醝37J]Q??B?掅, ?IQS頄夬z鷼3eSaSaSiSaSj砈aSaSaSaSaSaSaSaSaSa?a~灔?娪秏l?f?d揓Fm?啻]??牪?噼4~啅q榆$篬鮖-d??[髒忭虋▓~?劖a|;M9蛔伔U鉉儸搯u仧zHz確?. 1A贤?韺冓?騏b蕖?诺?僠瘁鲨艌皇荍<兼./c鯬?:髊?秪練?Iw?俈*杤爌3d?翢蹞*h?@`w;?槶?!证Id蠇V嶕騦?iQ#Z淰咴U???UFy鋇?f飔X珹?掠綞?uο箁3u??|察}P%?a?绬騡?廾*xu~螗喥U少}1猫痰z0 ?)请NI`崱b遟调莴鹿麼饘?1噗`?=??AC鎈!WsС_ 泀'剟.闔D瘔*M赹s蟹颠{胹?騀$鍰襔鑕圔U邭 J?J鉡t琑_[屟K?G嚜吁*S6?香cSaSaSeSaSd跾aSa SaSaSaSaSaSaSa ?j?a~瑎烎墧啉首楦O?UQ杔熬O铼竚 餃?▃膉鴰7??X髚:嵏鄶岞龓cn湐1铹嗫?嫸熻?~,L樁?T宨&?旍DX{q?^g瞻6兩?慣豍?:A ? ??J-s拃酎ur夢漅現?寺k铧%(ゎ?嵯6S\祩R3?S?柛娸奙过砠?儦2蝮?┧婇L彃/朿孎铄轛`姩0嚲jM蒔;隥C駬铦?l穋6>测?P`^熅|5屚!E3妣钬3駏D氷?U廨9鷵S\b0v讉?M6韌壽mp-Fw!洼DB%蹙,w65?Pe?葛`?譐b鋟?啗乿?\%?5gSbHo錍軤闍?;@?;?*淏踹n蜂;閫瞃DQ?QTF)?W7氧環o)?縘}臐擾栅DASg乵ъ镴O;A {aSaSa?aSaaSaUaSaSaSaSaSa?a~瑎烎墧坐易?楦O?UPl?O?8u 閿省轏嘃鯋狘敒}T阦靻?*師娆?磶矞hA聂|7碤刋 >?0弊w鬘吺礲漮爺6?朔 曂|隌?h喏`_,=;讎?繷亪?k鎙檾瘜蟕H??(5DD1叔\SJ錋0涚bpv枾i@猿I?圆? x7?獹戝i苪禂.襀\=鏇缡?嗇p:啝肍zw!K"恷[蒉?I蓨?2z嬗湞 ???pO,L瀛??瓕叮j怹?觺y蔙&`霿'銔-a躐!侣驽ㄠ阾}蛬蝟邯:D鑌わu/橌B|閘?挟譈V髞┟儩!蒛r⒏鳀?5zRQl?!$痬啌??


Top  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