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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豪侠为情独憔悴

  忘掉什么张居正.定瞻望去.只见战局已故,一个人倒在血泊中,僵卧不动。

  她双腿一软,跪在地上,低头不语。竺公锡突然间一脚把她踢翻在地.呛啷啷的响了一声.那支匕首掉在地上,寒光四射。

  竺公锡双眉一皱,不理会匕首和花五眉.一劲走出石堡之外。

  躺在血泊中的人动也不动,是被长剑刺透了心窝而死,尸首旁边有两个人站着不动.剑尖下垂,还有血球滴下。这人正是担字,他虽然没有死去,甚没有受伤,可是他却有一种锋镝余生之感.深沉地注视着血泊中的刘驼子。

  桓宇满怀感激,长叹一声:“刘兄啊刘兄,可惜在下不晓得你有什么遗志心愿……”

  竺公锡冷冷道:“他已经把性命送给你,此后,你体想有片刻安乐!”

  桓宇道:“他明明可以与在下同归于尽,但忽然煞住把数.以致命丧当场分明是存心放过在下,这真教在下感到大惑不解之事。至于竺前辈说我问后难有安乐,根本不必提及,在下岂是把苦难放在心上之八!”

  廉冲孤身落在恒字面前.枯瘦的面上毫无表情,可是眼中四光四射,比起满面怒容的人更觉可伯。

  竺公锡挥手道:“退回原位,还不是你出手之时!”廉冲闻言又好躬身应了,一顿足便纵回去,竺公赐道:“老夫有两个法子,正在考虑选择其中之—……”

  花玉眉跌倒后已扒起身,仍然跪在地上,感谢苍天的保佑,这时急急起身到外面。说道:“这两个法子都不通,竺伯伯信不信?”

  竺公锻造:“你知道一定没有料到我心中的想法?哼,若是两法都行不通.老夫何须考虑?”

  花玉眉态度坚决地道:“行不通,信不信由你!”她转眼扫瞥四周众人一眼,只见墙上的六甲高手大部份面幕遮住本来面目,当下冷冷道;“你们这些人没有一个是好汉子,若是敢作敢为的好汉子,何必又遮住本来面目?”她的话锋忽然转到这些人头上,教人测想不透地有何用意!

  竺公锡道:“瞧你的举止好象有恃无恐.认为桓宇今日已脱却苦难一般。”

  花王后接口道:“我的想法治相反.我和恒公子今日死期已卜,所以不必再谈这事。这话也是信不信由你!”

  竺公锡叹道:“原来她说我的法子行不通,竟是因为他们今日一同死去.所以任何安排都没有用处!”当下掀须一晒,评论道;“迹近无赖,迹近无赖……”

  花玉眉美眸中光芒闪动。大声道:“竺伯伯说我用死亡逃避一切的法干乃是还近无赖,在场各位都听到了,不错.这等逃避手法果然无赖,可是找当众清问竺伯伯你一句,你敢不敢放我们离开,再十一场?”

  竺公锡哈一声,说道:“廉冲,你怎么说月

  廉冲道:“她用激将之计.咱们岂能上当?可是老夫要问一声.我这样做了有何好处?”

  花五眉道:“好处有四,第一,你梦寐以求司徒峰大快造者可以得到手中,第二.作日后杀死我们的话,天下武林人物不能挑剔你不对.反而更增畏服之心。第三,在将来的一役中,无疑有许多正派高手要毁在你手中.因此将来反对你的力量永远无法成长。第四,你得到司徒峰遗著之后.你手下之入可以多得一些绝艺,因为你已无须畏惧,可以不须藏私。他们武功越高,你的地位就越巩固。”

  竺公锡听到她这番理论.不由得不暗佩暗眼,他环视四周手下之八一遍,叹声道:“可借她当众说出者夫所欲之事,老夫平生不愿任何被人猜中和知道之事,目下为势所迫,只好让他们两人逐了同生共死之愿……”

  他此时除到花玉眉双手藏在柏中,定是握住那把短而锋利的匕首,随时随地可以自杀身亡,她死了以后.桓宇心无顾虑,放手一拼,终被生擒活捉用作交换司徒峰遗著的人质。

  全场静寂无声,只等竺公锡作出最后决定。

  突然间一阵蹄声骤地驰来,廉冲匆匆迎出围墙之外,不久,蹄声已停止后便是廉冲奔回来,手中拿着一份柬帖,呈交给竺公锡。

  竺公锡打开瞧了一瞧,淡淡一笑,说道:“既然天下武林之八,都认为桓宇玉眉都遇害身死,老夫偏偏放他们出去。”

  他目光象闪电般扫过所有手下面上,发觉绝大部份的人眼中流露出宽慰之色,不禁想道:“此女的天赋美貌,实在举世无双,老夫手下之人大半都有不忍眼见她死之心,这个女孩子才是我的心腹之患……”

  花玉眉道:“竺伯伯将来不要后悔才好。”

  兰公锡道;“那有这么容易后悔?你来,老夫先跟你讲几句话,然后,还得瞧桓宇的本身才能定夺是死是活!”

  桓宇朗声喝道:“玉眉,不要理他,我从来未见过这等婆婆妈妈的人。”

  竺公锡忽然一挥手,一股力造激射而出,击中石堡墙壁。砰地大响一声,石屑漫天激射,风力平息之后,众人但见坚厚无比的石壁上,赫然现出一只掌印,深达一寸,指掌厉厉分明。

  桓宇这刻也不由得大是惊眼,自叹望尘莫及,花玉眉微微一笑,说道:“竺伯伯,想来司徒伯伯可以在石上留下同样的掌印,对不对?”竺公锡不悦地点点头,花玉局又遭:“若是天下古今都没能人办得到,那我们就只好死心塌地的任你独霸天下啦!”桓宇猛然醒悟,心中说道:“是啊,既然不是天下古今唯有他炼成这等功力,我和别人何尝不可作第三人之想?”登时雄心复振。

  竺公锡向石堡内走去,花玉眉向桓宇道:“且让我跟去听听他说的什么,咱们再商议可好?”桓宇点点头,目送她禁娜走入堡内。

  过了一盏茶之久。花王眉当先出来,笑吟吟的挽住桓宇的手,道:“我们走吧!”桓宇愕然遭:“走?”花玉眉道:“不错,我们随便上哪都行。”

  四周的人相继跃落地上,片刻之间,连廉冲也不知去向,当地只剩下他们两个,桓宇道。*他跟你说什么话?”花玉眉道:“咱们离开这儿再说!”

  不久,他们回到城内,两人同往进食,相对小酌,心中都泛起恍如隔世之感。、直到饭后,花玉眉才告诉他道:“明日早晨,你将与廉冲生死之斗,谁也不许插手动战……”一抹愁云笼罩在她眉宇之间。

  桓宇默默半晌,说道:“廉冲的武功听说比萨哥王子还要高强,这一战事前真难逆料胜负,不错,这真是一场生死之斗你答应他们了?”

  花玉眉点点头,美眸中涌出晶莹泪珠,桓宇道:“你对我的深情,常愧无以为报,明晨之战不论胜负生死,都可以略表达我的心意,我此战若是胜了,才无愧于你的垂青错爱,若是败了,便是以一死酬答知已。”

  她的泪水象断线珍珠直洒下来,桓宇又遭:“我一点也不怕,只是有种提不起劲的味道,这真是十分奇怪的现象。”

  花玉眉吃惊地望住他,眉毛微微皱起,神情极是可怜可爱,她道:“那怎么行?面临这等生死之战,又邀约得有多少名家观战作证。单单就个人的荣辱生死来说,你应该更加起劲准备才是。”

  桓宇道:“我告诉你,自从我们在龙虎山庄门外相识的那一刻开始,直到今日,我们才真真正正的坦然相聚,同桌进食……”

  花玉眉一阵们然,道:“啊,原来你是留恋这等光景,所以鼓不起战志……这却如何是好?”

  他们坐了一会,便走到街上,花玉眉道:“我们到铸剑楼找叶伯伯吧!”桓宇摇头道:“不,咱们从来未曾在市街大道游逛过,再走一会。”

  花玉眉勉强笑道:“好,我们逛一会才去……”两人在街上好些绸布之类以及一些日常用物,那是行走江湖之时搭带应得着的东西,其中有些是男人专用之物,因此桓宇晓得她是买给自己的,他也购卖了一些香囊手帕给她,后来又买了一副镶珠耳坠。

  下午未甲之交,他们才抵达铸剑楼,见到叶重山,花玉眉一见面时就讲明不要见到别的人,所以只有他们三个人在厅中谈话。

  叶重山问明今日重重惊险经过,同时得悉明展之战,瞅瞅他们的眼神,便不多说,识趣地借故离开,让他们多点时间相聚。

  花玉后计算一下时间,说道:“我心中虽是有千言万语要跟你说,可是为了明晨之战,只好勉强忍住,你现在最好先用一会功,晚膳后活动一下,又再练功一两个时辰,之后睡一会就差不多啦!”

  桓宇道:“不瞒你说,我真是提不起劲,精神全然无法集中……”

  花玉眉晓得不能勉强,跟他谈了一阵,又到外面凭栏观赏,许多屋宇都收入眼底。花玉眉指着楼外屋宇,说道:“当今首辅建极殿大学上张居正便是本地人氏,你想必也知道的?”

  桓宇道:“张江陵是本朝以来第一名相,有谁不知,有谁不晓,戚师最佩服他……”

  花玉眉道:“真是凑巧得很,现在鞑子倭寇最想除去的正是这位名相,而咱们对付竺公锡他们却在张公的家乡。”桓宇虎目中闪过光芒,缓缓道:“这真是巧合之事!”

  花玉眉道:“我在最近时时耽心虏寇方面派人行刺张公,虽然在京师有几位武林名家,但他们是不是能够保护周全,殊足疑虑!”

  植宁大惊道:“这是极要紧之事,咱们得想个法子才好!”

  花玉眉道:“假使你明日击败廉冲,便可以联络五大门派的掌门人和叶伯伯等对付竺公锡,使得他无暇抽身出手,这是釜底抽薪之计,最是妥当。

  格宇奋然道:“张公是国家的栋梁,决计不能被敌人暗算,我定必尽力而为。”

  直到这时,他的豪侠雄心才激扬发历,压倒了儿女私情,他再也不多所惆恨留恋,眼花玉眉细细磋商过明晨应敌之方以后,便去用功。

  饭后,他又打坐运功,当真是全力以赴,比平日更加专著得多,花玉眉却乘他打坐运功之时,亲自剪裁布正,缝制了一套紧身衣裤和一件长衫。

  翌日凌晨,花玉眉眼侍桓宇梳洗等事,换上新衣,桓宇又是高兴,又是黯然,他们在大厅中见到不少人,计有恃剑楼主人叶重山、叶婉、博源.龙虎在三老等,相见之时,大家的别后经过都来不及评说,匆匆商议一下,便动身起程前行赴约。

  叶重山和龙虎庄三卷等人没有跟桓、玉二人同行,而恒宇、花玉眉这对情侣并肩慢慢的走在路上,在晨光之中,两人的心中都泛起一种说不出的滋味。

  桓宇的虎志昂扬一如昨夜,路上仔抽谈起廉冲的武功,猜想必与竺公锡的师弟来不怪,次徒萨哥王子的武功手法相差不远,只不过功力更加精湛深厚,由于谈及察不怪,萨哥王子等人的武功,便详细提起那日在香林寺的经过。

  花玉后实在不愿把这宝贵的时光费在别的事上,所以她虽是对于奕不怪在香林寺中忽然宁死不肯出手之事感到十分惊异,却没有提醒他一同深究此事。

  此时他们已经走出城外,并且已离开大道,山野间寂静无人.花玉眉摇摇头,嘴角泛起一丝苦笑.道:“如今仔细想想,这弹指般的人生虽是生促,却自有奇妙动人之处……”

  桓宇微微笑道:“你太聪明了,所以有许多别人想不到的感触。”

  花玉眉道:“想得太多一定不好。”

  桓宇道:“那也不一定,象我就觉得自己太过单纯,脑中只容纳一两件事,比方前日你陷身敌巢之时,我一心一意只想着怎生能够救你出来,除了这件事之外,别的都没有功夫去想,其实我应该拍出身到香林寺去,瞧瞧被咱们捉住的奕不怪胡培等人。”

  花玉眉道:“还有施娜郡主,你避开她的名字,可见得心中有鬼!”

  桓宇面上一热,道:“不要胡乱猜测.她早已爱上了方&。”花玉眉笑道:“就算她爱上方财吧,可是她对你也很有意思,是不?”

  桓宇既不承认.也不否认,皱起眉头想了一下,花玉眉双眼不离他的面庞,当下说道:“你想起这两个人的下落?我猜施娜已回到竺公锡身边,方麟在那儿我可不知道了。”

  她略略停顿一下,又适:“你可记得当你在石堡力战竺公锡手下六甲首领的中间,曾经有过胡布和马蹄声,这阵蹄声绕到堡后,我临走之时着实注意过地上,发觉蹄浪纵横,显然是一大群人,想必就是竺公锡从云中郡带来的胡人高手,他为了使我们这一方的人减去御外侮的同仇敌汽。故意表示把胡人高手全部击杀,这一来我们这一方的人便少去一个团结最大的原因了,竺公锡果真治谋深算,称得上一代怪杰。”

  桓宇接口道:“竺公锡虽然武功超卓,才智过人,坦他为人自私自利,大义不分明,实在教人难以佩服,我平生鄙视这种人,昔年我们戚帅麾下,转战东南沿海之际,有不少平日自夸武勇欺凌同事的人,在战阵上却贪生怕死,专门设法躲在后面,我只要知道了,决不放过他们……”

  花玉眉笑道:“军中自有军法约束,你用什么法子不放过他们?”

  桓宇一笑,道:“简单之至,我记住这个人之后,下次在阵上冲杀之时,就乘兵慌马乱之际取他的性命!”

  朝阴展布在林巅峰顶之间.清新的晨风不断的吹拂。桓宇望着前方不远的一座小山,山顶上有块形如手掌的奇形怪石,五指向天,那儿就是约会见面之地。

  桓宇面上杀气陡然消失,代之而起的是双眼中惆怅的光芒。

  他道:“我不该净顾着说这种废话,唉,咱们就快到目的地了。我心中本是有好多的话要跟你说,可是至今没能说出一句心里话!”

  花玉眉把情愁都锁在心底,轻倩的笑道:“那些话说出来徒乱人意而已,不说也罢!”

  桓宇道:“我竟忘了你擅长猜人心意,不错,那些话有点丧气,好象是嘱咐后事一般,不说也罢……”

  他开朗的大笑一声,携着花玉眉的纤手.大步向山上走去,片刻间,已到达那方巨岩怪石,只见山的那一面是一块平坦的草地,四周树木箱葱,景色雅致。

  草地_L露珠闪闪生光,寂然无人,恒宇环顾一眼,突低声说道:“玉眉,我要跟你说一句真心话!”

  花玉眉叹道:“我全心全意的爱你,这话自然能够答以真心话!”于是点点头。

  桓宇道:“以你的判断,今朝这一战,是廉冲赢了呢?抑或是我胜?”

  花玉眉不觉一怔,可是她已答应要说真心话,只好答道:“廉冲从多方面摸索过你的武功路数,心中已有所了解,他又是竺公锡唯一的得意门人,功力深厚无比,照我看来,还是他赢面居多!”

  桓宇笑道:“这才是真心话.可见得你确是真心的对我好,才不忍在这一刻向我说假话……”

  花王眉几乎忍不住要流下眼泪,但觉鼻子酸酸的,恨不得投身他怀中痛哭一场。

  巨岩那边忽然传出一声轻咳,他们齐齐循声望去,只见石缝中出现一条人影,却是个青年少人,背影向着他们,瞧不见面目。

  桓、花两人讶异的对望了一眼.没有作声,那青衣少年缓缓道;“桓兄若是信得过在下.但请过来说几句话,可是只限你单独过来,说过的话也不许转告给第三个人!”桓宇好奇之心大起,但要他不转告第三人,也就是不能说给花玉眉听,便坚决的道:“兄台的条件,恕在下不能接受!”

  花玉眉微笑道:“这位仁兄背面相向,又极力改变口音,想必是位熟人,桓公子不妨过去领教领教,免得心中存疑,影响情绪。”

  桓宇本来就有好奇之心,花玉眉这么一说,便沉吟道:“这么去,你不介甚么?”

  花王后推道:“快去,我怎会介意!”

  青少年道:“不行,须得是植兄本人的意思,兄弟才肯跟他说话。”

  花玉眉忍住笑,向恒宇点点头,植宁可就有点不愿过去了,正在迟疑,当不得花玉后用手势眉目示意催促.只好应道:“在下愿聆听教益,兄台怎么说?”

  青衣少年道:“好,你过来……”

  桓宇快步走去,心想他若是有意打搅,决计不肯善罢干休!

  走到青衣少年后面,青衣少年向石缝内走入,一面说道:“跟我来!”桓宇打量石缝一眼,只见甚是狭窄,只容一人通过,谅他背向着自己也施展不了什么暗算手脚。

  两人一前一后的隐入石缝之内,花玉后躲到树丛之内,藏起身子。

  青衣少年身躯隐没在转角之后地方狭厂,那青衣少年回转身子,面向着他,背脊贴着石壁,他若是走入去,便与他挤在一起,当下说道:“兄台有什么活现在赐示也是一样,何必定要在下挤入去?”

  青衣少年跺脚道:“你这人真是婆婆妈妈.倒底进不进来?敏是怕么?”

  桓宇道:“你不用激我,挤在一块说话难道就舒眼放心不成?”

  但他没有说出这种想法,移步入去,他虽是极力的不挤到青衣少年,但身子仍然略碰触到。

  那青衣少年比他只矮一点,似是丰满.所以触到的地方都感觉不到骨头,没能做声,桓宇极力忍耐,和缓地道;“兄台有活清说,在下时间已无多了!”

  才说完,陡地一怔,瞠目结舌,那少年仍然不做声,只是忽然靠贴在他身上,两人身子几乎全都碰触相贴。

  桓宇呐呐道:“你……喻是施娜郡主?”

  青衣少年把面庞伏在他胸肩上,轻轻道:“是的,我不辞艰险,百富性命之危见你一面,幸而你终于认出我。”

  也的话含有如许的深意.以致桓宇不忍说出令她伤心的话,也不忍推开她,自然,并不会觉得她贴着自己是痛苦之事。相反的隐隐有一种快感.这是天下间异性相吸的道理,不足为奇。

  施娜道:“想不到今日又跟你挤在一起,老实说,我现在反而怀念那一日在香林寺夹壁内的情景……”她抬手抚摸他的背上,又道:“这儿被我咬了一口,现在还痛不痛?”

  桓宇一方面觉得有一种欲念冲动的沉醉,一方面极力挣扎,不过他又不愿伤她的心,暗想无伦如何她总是情意绵绵,纵是不能接受,也不该伤害她……

  他突然想到说词,问道:“姑娘可知道方麟兄的下落么?”

  她摇摇头,对‘方麟’二字毫无反应。

  桓宇只好进一步说道:“我记得姑娘说过喜欢方麟兄的,而居然不知道他的下落!”

  施娜道;“我现在只喜欢你啦!”

  她这种爽直坦白的态度,比起花玉眉的情致缠绵,委碗的含蓄又另有可爱之处。

  桓宇有点吃不消了,说道:“你听我说,方兄比我强胜万倍……”

  施娜笑道:“骗人,他若是比你强胜万倍,花玉眉为什么只喜欢你,我为什么也喜欢你?”

  这话只问得桓宇张口结舌,不知如何是好,心中也不知高兴好,还是怎样的好。

  施娜伸展双臂,紧紧搂住他,说道:“你不能只顾着花玉眉就不理别人.唉。她能够光明正大的陪着你,瞧你出战我大师兄,我却不行,一会你出去之后,我就要趁机逃走,回到云中郡去……”

  她这么一说,桓宇似乎更不便把她推开,她丰满的切体也使得他有点意乱情迷。

  过了片刻,施娜仰起面庞望住他,笑道:“原来你对我也有点情意,这使我快活得很!”

  桓宇身子微微缩退,施娜又适:“不要这样,难道抱着我觉得不舒服么?抑或是害怕被我迷住?”桓宇苦涩地笑一笑,心想这话说得不错,只听施娜又造;“你决不会为我而背叛花玉眉,我很明白这一点,我也明白你们男人,多弄一两个女人也没有什么要紧的,只是这刻却说不过去罢了!”

  桓宇用尽意志的力量克制着自己,说道:“假使你没有别的事的话,时候不早,我要准备应战了!”施娜点点头,目光面色突然变得十分肃穆,道:“我还有别的话!”

  且说此时在树丛内躲着的花玉眉瞧见叶重山等人已经到达前面的草地。他们没有见到担、花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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