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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戏弄群魔

  她的笑容僵住了,门外站着的不是怡平,而是笑容可掬的公孙云长,和她的小弟云飞。

  人与人之间,一个缘字真的是不可思议。

  论外表的风华和气质,无可否认地,公孙云长有华丽的衣衫衬托,的确比怡平要胜一两分。

  但在纯纯的眼中看来,公孙云长只是一个普通的朋友而已,她的心目中,根本容纳不下这个傲视苍穹的人。

  在知道怡平平安返家之前,她也没对家乡任何一位男性动过情怀。

  而高嫣兰与她完全相反,当然高嫣兰的性格也与她不同。

  “韦姑娘,想不到姑娘果然出来历练了。”

  公孙云长极有风度地欠身微笑:“愚兄代表武林侠义道朋友,热情地欢迎姑娘参加侠义道行列,为武林大放异彩。”

  “抱歉,我还没有闯荡江湖的打算。”纯纯脸上有掩不住的失望“小弟,你必须跟我回家,赶快准备行装。”

  “我不回去。”韦云飞乖戾地说:“要走你自己走,要不就和我一起,跟着公孙大哥仗剑行道。”

  “我们到厅里坐坐。”公孙云长伸手虚引:“有话我们好好商量,姑娘请。”

  “你们走吧,我得等……等人。”纯纯一口拒绝。

  “等人?谁?”

  “庄哥哥。”

  公孙云长脸色一变,关心地问:“你与他约好了?他对你说了些什么?”

  “他什么都没有说,只催我和小弟回家。”

  纯纯毫无机心地说:“我已经得到消息,有人要对他不利,无论如何,我得尽力保护他不受任何伤害。”

  “你算了吧,姐。”

  韦云飞不屑地说:“像他那种没出息的江湖混混,就算有仇家!也是些见不得人的江湖小毛贼,下三滥的鼠辈骗棍,你犯得着替他去顶,不怕有失身份吗?”

  “说得好!”院子里十余步外的一丛桂树下有人叫:“小弟弟,天香正教的教主天都羽士,摘星换斗罗天中、上一代的魔鬼人魔蔡瑞、离魂鬼母,你说,这些人是小毛贼呢,抑或是鼠辈骗棍?”

  那是一个红眼圈,酒糟鼻,留了掩口花白胡子,穿得像花子的怪人,盘膝坐在花树下,不移动真不易发觉他的存在。

  “你胡说些什么?”韦云飞怒声问。

  “公孙少堡主知道老夫说些什么,你何不问问他?哈哈!公孙少堡主,不要害羞,你就原原本本,告诉他们好了,这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对不对?”

  更远处的小凉亭内,一个面色紫黑,满面虬须的大汉,一脚踏在石凳上,双手叉腰嘿嘿地怪笑着。

  “对,纸包不住火的,被那些高手名宿击败,并不是见不得人的事。公孙少堡主,说了吧!”

  公孙云长恼羞成怒,纵身飞越廊栏,不怀好意地向桂树下的怪老人走去,阴笑着说:“很好很好,你就替在下说出来好了。”

  怪老人爬起便跑,一面怪叫:“店东主洞庭蛟曾鼎何在?有人要在贵店打架呢!”

  亭中的虬须大汉也哈哈狂笑,大踏步进入至中院的走廊,扬长而去。

  出了中院,怪老人跟来了。

  大汉头也不回,低声说:“怪事,公孙少堡主那些暗中保护与传信的人,怎么都不见了?不合情理。店中的气氛也不对,邪门!”

  “大概以为他死了!所以都撤走啦!哦!小子,韦南衡有一位秀绝尘寰的好女儿,你……”

  “不要胡说,你先走,招子放亮些。我安顿妥当,再与你会合,先摸清底细,知己知彼再和他们玩玩。”

  “好,我去他们的窝子附近瞧瞧。”

  不久,东边多了一个高嫣兰和侍女小菊。

  韦纯纯本来不愿出房,但经不起公孙云长的恳请,与小弟云飞的促驾,只好勉为其难地同至东厅把唔。

  店伙刚送来一壶茶,高嫣兰便偕小菊赶到。公孙云长替双方引见。

  纯纯心中一动,她想起怡平所说的话,立即向高嫣兰说:“高姐姐,听庄哥哥说,你和公孙少堡主曾经受到恶贼们围攻,此事是真是假?”

  公孙云长不等高嫣兰答复,便抢着急急说道:“有这么一回事,韦姑娘,他是怎么说的?”

  “他就说了这么三两句,语焉不详。”

  纯纯坦然地说:“好像说过你曾经受伤,谁有如此高明的身手,居然能伤得了你?”

  “哦!其实也算不了什么伤,擦破皮肉而已。韦姑娘,你知道庄兄来此的目的何在吗?”

  “我怎知道?”

  纯纯不假思索地说:“我和小弟刚碰上他,说不了十句话,他就托辞出店走了,谁知道他何时回店呢?我真替他耽心。”

  “韦姐姐,你替他耽心?”小菊忍不住发话。

  “是呀!他只会一些防身拳脚,万一碰上仇敌,岂不糟了?”

  “你放心啦!”

  高嫣兰扯了小菊的衣裙一把:“有你在,他不会有危险,你最好逼着他立即返回故乡,远离江湖恩怨是非。”

  “不!韦姑娘要和我们并肩在江湖历练。”公孙云长欣然地说:“庄兄的事,他自己能处理。”

  “咦!我说过要在江湖历练吗?”

  纯纯的脸上一片凝重:“我这人并无长处,但话该不该说是很有分寸的,从不信口开河胡说,更不轻于言诺。”

  “你不在旁照顾令弟?”公孙云长讶然问。

  “小弟必须跟我回家。”

  纯纯严厉地说:“这一生中,我样样都让他迁就他,这件事我必须用断然手段处理,不允许他胡闹、”

  小菊在厅中没有座位,婢不能与主同起坐,所以她懒得多说,百无聊赖地踱至厅口,突然变色叫:“小姐,有点不妙,怎么附近的人全空了?”

  店中上午客人本来就不多,该走的都走了,该落店的时辰末到。

  高嫣兰是惊弓之鸟,悚然奔至厅口向外瞧。

  不错,不但不见旅客的形影,连店伙也失了踪,偌大的院子静悄悄,走廊上鬼影俱无,静得令人心中发慌。

  一阵令人感到窒息的紧张气氛,像山岳般压得他们几乎喘不过气来。

  高嫣兰脸色一变,毛骨悚然地说:“真有点反常。难道说,他们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在城中无法无天肆虐?”

  公孙云长紧了紧佩剑的扣带,举步出厅说:“他们还有什么不敢的?替拔山举鼎卖命的武林败类。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平时就偷鸡摸狗无所不为,一旦得到了官府的支持,简直比洪水猛兽还要可怕。”

  纯纯本想拉住小云飞,阻止乃弟外出,不要淌这一窝子浑水。她不希望卷入任何人的纷争。

  岂知小云飞是个天生祸胎,推恐天下不乱的惹祸星,鬼精灵知道乃姐的心意,泥鳅般溜出她的手下,抢出外面去了。

  对面客房的廊口。超出两个神态雍容的人,神情悠闲脸现微笑,背着手跨入院子,向这一面缓缓走来。

  韦纯纯不认识这两个人,那晚韦家被袭,内眷全被迷香弄昏,根本不曾见到入侵者的面目。

  小云飞眼都红了,认得走在右首的家伙,正是该死的剑无情罗光钦。

  左首那人,令高嫣兰心中发毛,那一身有几分神仙气概的道装,已显示出天香正教教主的身份。

  两人在院中心止步,剑无情盯着手按剑靶,怒形于色的韦云飞,嘿嘿怪笑招手道:“果然是你这小鬼,来呀!你来得正好。那位女扮男装穿得寒酸的小后生,大概是韦姑娘了。你两人上吧,不要错过机会了。”

  天都羽士极有风度地微笑,脸上和和气气地道:“今天真是空前的盛会,诸位的长辈,皆是武林中大名鼎鼎,地位崇高声誉极隆的人,一言一动,在江湖皆有举足轻重的决定性权威,贫道对诸位自然客气尊重。”

  公孙云长举步跨入院子,一面接近一面豪放地笑说:

  “好说好说。天都羽士,你也不必笑里藏刀讽刺嘲弄,不管怎样,声誉与地位,不是你这种人所能容易获得的,你们这些人利欲熏心,任凭你们使尽各种卑劣手段,也撼动不了家父领袖群伦的声誉与地位。

  你的人包围了东院,不见得能稳操胜算。你们是倚仗人多围攻呢,抑或是珍惜羽毛一比一在此地了断?”

  “贫道的人不会一拥而上,你可以放心。”天都羽士说:“咱们这些人,固然是为利而挺而走险,但主要的还是为名而奋不顾身。

  名与利不可分,硬要将名利分开来谈的人,如不是愚昧就是无知。所以,除非情势控制不住,不然谁也不想自贬身价群殴。今天贫道大发慈悲,给你们一次权衡利害决定生死的机会。站住!你想动剑?”

  公孙云长本已冲进,被震撼心魄的叱喝声止住了。

  天都羽士不愧称一教之主,笑容可掬时,显得和蔼可亲,沉下脸发威,立即显得气势逼人极具威严。

  初生之犊不怕虎,生出犄角反怕狼。

  小云飞不知天高地厚,也恨透了剑无情,咬牙切齿拔出匕首,跟上往公孙云长身旁一站,向剑无情一指,恨声厉叫。

  “剑无情老狗!你给我滚出来。你用卑鄙的手段,出其不意夜袭我家,小爷今天要与你算这笔账。”

  纯纯大吃一惊,这才知道这人是剑无情。她知道,怡平的警告已不幸而言中,一切都嫌晚了。

  剑无情向天都羽士打手势示意,然后举步上前,狞笑着说:“太爷我在回雁峰耽了三天,知道贵地的人皆称你为小霸王,是个人见人厌的疯狗。

  你那老爹本来甚获地方人士的尊敬,就因为你而得罪了不少亲邻,你可替你韦家增了不少光彩。你骂得好,大爷我今天要你跪下来讨饶,再替你韦家增一些光彩。”

  聪明的公孙云长,反而成了客人,任由小云飞与对方打交道不加拦阻。

  纯纯不得不出去了,握住剑沉着地上前,一拉小云飞的手臂向后推,沉下脸说:“退回去!你几时才能长大?”

  小云飞从来就不受姐姐的管束,这时在陌生人面前,更是不肯服贴,向侧一窜,摆脱纯纯的控制。

  一声怪叫,挺匕首猛扑剑无情,无畏地先下手为强,走中宫吐出一匕,居然又快又狠又准。

  剑无情哈哈一笑,懒得拔剑,侧移半步闪开正面,大手一伸,闪电似的抓向小家伙的右肩。

  小云飞反应甚快,一匕落空移位自保,匕尖奇快地划向剑无情的脉门。

  匕首长一尺八寸,必须近身搏击方能发挥威力,因此每一接触皆是凶险的生死关头。

  小云飞人小手短,再用的是短兵刃,不贴身怎伤得了人?而对方是行家,就希望他近身,抓他的肩是虚招,下盘才是主攻。

  小云飞变招攻腕脉,匕首上升,下盘便形成空门,门户大开。

  剑无情如果武功有限,怎敢到回雁峰韦家丢人现眼撒野,伸脚一勾,脚到人倒。

  小云飞粹不及防,仰面便倒。

  “哈哈哈哈……”剑无情狂笑,跟上俯身抓人。

  小云飞毕竟出身名门,身手不等闲,臀部一着地,顺势来一记快速灵活的后滚翻,一跃而起,及时挥出一匕,挡住了上步擒人的剑无情,但已惊出一身冷汗,狂妄强横的神态一扫而空。

  第一次与人用兵刃拼命,碰上的却又是高手中的高手,一照面便被人弄倒。

  小家伙的气焰直线地下降,自尊心的打击,比摔一跤的痛苦要深重得多。

  在家乡,没有任何人不怕他,包括他两位兄长,任何事也让他三分。

  今天,他第一次尝到挫折的苦味了。

  剑无情两抓落空,无名火起,众目睽睽之下,连一个小孩子都对付不了,脸往哪儿放?

  “该死的小畜生!”剑无情破口咒骂,用上了内家真力,一掌斜推,暗劲山涌。

  匕首被雄浑的掌风暗劲震得向外荡,小家伙双目难睁,那裂肤刺骨的内家掌风扫过脸面,真令人受不了,大惊之下,踉跄后退。

  剑无情怒火正炽,怎肯罢手?

  冷叱一声,闪电似的欺上,反掌便拍。

  “噗!”掌背击中了小云飞的持匕右肘。

  小云飞也横定了心,掏出了压箱子的本领走险,几乎在中掌的同时,扭身一脚扫中剑无情前脚的小腿侧。

  匕首脱手飞出丈外,小云飞的右手抬不起来了。

  剑无情没料到小家伙有那么高明,一时大意挨了一脚,更是怒火如焚,咬牙切齿快速冲进,连攻三爪两掌,把小云飞逼得老鼠般乱窜,不敢再冒险近身拼命了。

  小云飞也无法拼命,右手酸麻,转动也感力不从心,递不出招,如何拼命?左手更是派不上用场。

  他用上了游斗,剑无情真也无奈他何。

  他身法十分敏捷,挫低身子左窜右闪,高大的剑无情必须俯下身来出招,十分辛苦。他已看出便宜,剑无情意在活捉他,只要不贸然近身,对方便没有擒捉他的机会。

  剑无情追逐了三四圈,追得七窍生烟,忿怒中,看出了机契,身法一变,用上了灵猫戏鼠打法,双手箕张左拦右挡,硬截强阻,一步步把小家伙逼向院角绝境。

  韦纯纯立即看出危机,吃了一惊,莲步轻移向前掠出,伸手快速的拔剑一面叫:“小弟,退!”

  天都羽士身形一晃,便挡住她的去路,狞笑道:“小姑娘,贫道陪你玩玩。你好美,穿男装也掩不住你仙露明珠般的风华……”

  纯纯不知妖道厉害,一声娇叱,剑发“电射星飞”,不顾一切全力进攻。

  天都羽士哪将一个毛丫头放在眼下?一声狂笑,大袖一挥,硬卷电射而来的剑虹。

  岂知纯纯的内外功火候都不差,她甚至有能胜得了公孙云长的信心,可知她的修为的确非同凡响。

  袖行将与剑接触,剑虹突变,娇躯一晃一闪,嗤一声裂帛响,竟将天都羽士的道袍右侧划开了一条缝,人已远出丈外,恰好到了剑无情的左后方。

  “小弟快退!”她急叫,剑攻剑无情的左肋背。

  小云飞快被逼入死角,已知大事不妙,不能再逞强了,抓住剑无情百忙中闪避乃姐急攻的机会,向下一扑,奋身滚出丈外,脱出危境。

  天都羽士无名火起,高手名宿的衣衫被对手弄破,这是最丢脸的事,比挨了一刀还要难堪,愤怒地转身便追,向急急躲闪的剑无情大吼着道:“给我走开,贫道要这个小贱人生死两难!”

  剑无情的身份地位,比外总管摘星换斗差了一大截。

  摘星换斗怕定了妖道,剑无情更不用说,乖乖地退出纯纯的剑网,退出三丈外袖手旁观。

  纯纯已退不回来了,妖道已拦住了她的退向。

  她银牙一咬,面对妖道蓄劲待发,剑上居然发出隐隐龙吟,她以内力御剑,内功火候已有良好根基。

  “你这小野猫。”妖道凶狠地逼进:“倒是作鼎炉的好人才。贫道就喜欢你这种女人,你是我的了。”

  纯纯定下心神,在恶劣的危境中,她仍然能把持,吸口气稳定情绪,徐徐绕走移位。

  妖道已看出她的心意,始终挡住她的移动方向,不许她争取活动的空间,愈逼愈近。

  纯纯知道碰上经验丰富的劲敌,也知道自己缺乏搏斗的经验,因此不敢轻易出手,严加提防步步小心。

  她发觉掌心不住沁出汗水,情绪无法完全放松,心跳的韵律不规则,心意神皆无法控制如一。

  这不是好现象,情绪紧张控制不住。

  尽管她爹名列四剑圣,家传绝学非比等闲,但等到真的用剑与人拼搏,她发觉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怎么一切都控制不住了?

  先前她为了救应乃弟脱困,浑忘自身的危险,进攻时有如神助,居然得心应手。可是,现在情势不同了,时间愈往下拖,她感到愈害怕。

  糟了!妖道的眼神有鬼,怎么神智有点模糊了?

  高嫣兰知道妖道利害,发现纯纯出现精神恍惚现象,眼睛不注眨动,脚下有点虚,便知道妖道在弄鬼,心中一急,拔剑向公孙云长紧张地说:“韦姑娘不妙,我们快上……”

  纯纯恰在这时感到神智散乱,心中一慌,油然兴起拼命的念头,一声沉叱,易守为攻,咬紧牙关行集中余力的狂猛冲刺。

  天都羽士冷哼一声,横移一步扭身上袖斜挥。

  剑身被袖击中,纯纯收不住势,被震得斜冲丈外。

  已脱险而且拾回匕首的小云飞,毕竟不失赤子之心,乃姐遇险他真急了冲了出去大叫道:“公孙大哥,快来……”

  公孙云长还在迟疑,高嫣兰已挺剑先一步枪出。

  小菊已撤剑在手,急叫:“公孙公子,你……”

  公孙云长不能袖手旁观了,挥剑直上。

  对面的剑无情冲妖道的背影冷冷一笑,并无上前接斗的表示,有意看妖道出彩,五比一看妖道如何应付得了。

  天都羽士果然了得,一声狂笑,长剑出鞘;紧紧握在手中,冷哼了一声,大骂道:“孽障大胆!”

  “铮!”最先到达抢攻的高嫣兰,连人带剑被震飘丈外,妖道剑上的劲道骇人听闻。

  “铮!”小云飞也被震飞丈余。

  “铮铮!”公孙云长与小菊接了两剑,各退两步。

  妖道威风八面,猛扑踉跄站稳的纯纯。

  “丢剑投降!”

  纯纯本能地一剑挥出,狂乱地急退。

  “铮!”剑被妖道架住了,压出偏门。

  天都羽士左手乘隙探人,五指如钩抓向她的右肩,眼看便可手到擒来,指尖即将及体。

  “住手!”沉喝声如石洞里响起一声焦雷。震得所有的人耳朵轰鸣,似乎墙动枝摇,地面也为之震动。

  纯纯神智倏清,看清了向肩落下的大手,本能地向下一挫,倒退丈外,惊出一身冷汗,指尖擦过肩上,退出后仍感指擦处麻麻地。

  所有的人,皆被喝声吓了一跳。

  修为最深厚的天都羽士,也吃了一惊,手下一慢,被纯纯间不容发地从指缝中溜走了,心中一震,扭头向喝声传来处看去。

  廊门大踏步进来了两位穿校尉服的军官,一高一矮,留着虬髯佩了军刀。两人的左手各拖着一个半死的人,抓住衣领像是拖死狗

  高身材军官拖着人,首先踏入院子,信手一扔,半死人飞起丈高啪啦两声丢出两丈左右。

  “你们好大的胆子。”

  军官威风凛凛发话:“青天白日,府城之中,你们竟然包围客店;赶走店伙旅客,在这儿行凶杀人,这还了得?你们想造反?”

  矮身材军官也将人丢出丈外,直向天都羽士走去。

  “你!”

  矮军官指着妖道叫:“你是哪座宫观的不法妖道?你手中不是驱神役鬼的桃木剑,而是杀人的兵器;而且本官亲眼看到你行凶,你该死!”

  高身材军官似乎最凶,威风凛凛直逼至剑无情身侧,一双怪眼冷电四射。

  “那两个混帐东西是不是你的党羽?”高身材军官指着两个在地上哼哼哈哈的人:“你是哪座山寨的强盗毛贼?你说!说!”

  剑无情那受得了?一咬牙伸手拔剑。

  “劈啪!”耳光声暴响。剑无情竟然无法躲闪,挨了个结结实实,晕头转向,剑根本无法拔出。

  高身材军官一不做二不休,加上一脚。

  “噗!”剑无情的左腰挨了一下重的,一声哀叫,摔倒在丈外,挣扎难起。

  一连串的变化说来话长,其实是刹那间的事,大名鼎鼎的武林高手剑无情,莫名其妙地被人揍得七荤八素,连闪躲的机会都没抓住。

  除了两位军官进人的方向外,三方共出现了八名高手,其中有天香正教的四大护法老道天元、亨、利、贞。

  八个人皆愣住了,似乎难以相信眼前的事实。

  天都羽士被矮身材军官骂得心中冒火,口中喷烟,阴森森地正要发作,却被剑无情的挨揍情景吓了一大跳。

  高身材军官过来了,铮一声军刀出销。

  “妖道仗剑行凶,砍断他的手再送府行法办。”高身材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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