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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蝎娘子与紫云仙子在套取吴娟的口供,迫取解药。可是,吴娟却毫无办法。

  床上,崔长青却大叫一声,痛昏了。

  小妹妹玫云心中一急,凶狠地抓起了吴娟叫:“你这恶毒的贼女人,看我敢不敢活剥了你?”

  蝎娘子伸手急拦,凤目一转,说:“小妹妹,不必急躁,我有主意。”

  “你有什么主意?”玫云满怀希冀地问。

  “俗语说,虎毒不食儿。老虔婆再阴狠,有吴娟在咱们手中,她岂能无所顾忌?”

  “你的意思……”

  “咱们把吴娟吊在外面,老虔婆必定会前来谈条件的。”蝎娘子颇有把握地说。

  在床前替崔长青推拿的林白衣苦笑道:“老虔婆如果有所顾忌,便不会露出狰狞面目了,她明知吴娟在咱们手中,仍然不顾一切放手胡为,这一着她该已事先有所提防,咱们必定枉费心机。”

  吴娟哭丧着脸说:“我奶奶从不关心我的死活,她不会用解药来交换我的。”

  蝎娘子冷笑道:“看来,你是死定了。”

  吴娟反而镇定下来了,说:“落在你们白道英雄手中,你们还能把我怎样?”

  蝎娘子发出一阵阴笑,笑得吴娟头皮发紧,笑完说:“不错,林家兄妹是侠义门人,他们不会把你怎样。但你却忘了,我蝎娘子可不是白道英雄,而是凶名昭着,毒如蛇蝎的江湖凶魔。”

  “你……”吴娟变色叫。

  “我就能好好治你。”蝎娘子阴笑着说。

  “你……林白衣不会将我交给你……”

  林白衣接口道:“这件事与我无关,我兄妹不干预你们银洞山夺宝的风波。”

  “你……你不能……”吴娟骇然叫。

  “我为何不能?呵呵!”林白衣大笑着说。

  吴娟脸色死灰,冷汗直流,绝望地说:“崔爷的毒,十二个时辰内死不了,你们请等一晚,也许明日我奶奶会来与你们谈条件的。”

  林白衣点点头,向蝎娘子说:“也好,且等她一晚,明晨老虔婆如果不来,这婆娘便交给你处治。”

  蝎娘子苦笑道:“可是……崔兄弟……”

  林白衣颇为镇静地说:“既然十二个时辰内不致于毒发而死,我相信崔兄定可渡过难关,我已给他服下了一颗保命金丹,保住心脉该无困难。”

  “目下我们怎办?”玫云焦灼地问。

  林白衣沉声道:“今晚,咱们四出搜索老虔婆的下落,仇姑娘与小妹负责看管俘虏并照料崔兄弟,不可大意。”

  当晚,高手齐出。

  龙箫客出镇向北走,他猜想老虔婆不会逃得太远。

  同一期间,北面十余里的小集三槐店,群魔毕集,在集北的大树将军庙中聚会。

  元都观三子带了九名重要爪牙,在此共商对策。他们早先竟然不知血花会丢失了俘虏,直至吴大嫂返报之后,方发觉事态严重,不得不会商应变良策。

  玉峰子以足智多谋见称,心情颇为沉重地说:“如果林家的人牵涉在内,这件事便棘手了,不知诸位有何高见?请出大家商量商量。”

  一名鹰钩鼻中年人冷冷一笑道:“愚意认为,这件事已没有商量的必要。”

  “理由安在?”老道问。

  “咱们直接向林家要人。”鹰钩鼻中年人说。

  “咱们凭什么向林家讨人?”

  “凭咱们山西群雄的实力。”鹰钩鼻中年人傲然地说,桀傲之气外露。

  玉峰子猛摇头,苦笑道:“咱们对付血花会,已感心有余而力不足,再树强敌,自掘坟墓。”

  一名虬须大汉接口道:“难道咱们就罢了不成?”

  玉峰子转向玉虚子问:“师兄意下如何?尚请权衡利害。”

  玉虚子神色阴沉,阴森森地反问:“师弟有何打算,何不说来听听?”

  玉峰子大概早就胸有成竹,不慌不忙地说:“目下,咱们势成骑虎,放下不能,但却又不便向任何一方索人,索也毫无结果。反之,血花会与林家冲突,对咱们来说,渔人得利,可说天赐其便……”

  “可是,咱们的八个人,总不能置之不理吧?”一名五短身材的人悻悻地问。

  玉峰子阴阴一笑,说:“当然咱们不能置之不理,但情势不许,由咱们不得,咱们只能等侯他们火拼之后,再伺机救人。”

  “可是……”

  “人质落在人家的手中,事实上要比血花会手中安全得多。”

  “咱们只能等?”

  “是的,只能等。老实说,咱们唯一的强敌,不是血花会,也不是林家的人。”

  “你是说……”

  “唯一的强敌,是黑衫客崔长青。”

  五虚子冷笑道:“师弟,崔长青已毒发垂死,而且落在林家人的手中,活的希望也不大。”

  玉峰子却不以为然,阴森森地说:“吴大嫂的穿肠毒药,短期间死不了,尤其是禁受得起疼痛折磨的人,更是效力大减。上次已证明崔小辈不怕疼痛,这次岂能不问?”

  “师弟,你言中有物……”

  “对,我是说,问题仍然出在吴大嫂身上。”

  “你的意思……”

  “吴姑娘目下是人质之一,万一吴大嫂动了骨肉亲情,会不会以解药交换人质呢?”

  “这……”

  “崔长青如果不死,咱们……”

  “哎呀!”玉虚子惊叫。

  玉峰子却冷然一笑道:“因此,崔小辈必须死。不然,咱们将有不少弟兄枉送性命,元都观也可能被毁于一旦。”

  “对!他必须死。”玉虚子沉声说。

  玉峰子又是阴阴一笑,说:“因此!咱们必须将人质的事置之脑后。”

  “我反对。”五短身材的人大声说。

  玉峰子狠狠地死盯着对方,阴森森地问:“你又有何高见?去向林家抢人?以卵击石,智者不为,你敢不敢去?”

  “这……”

  “去向血花会索人?咱们并未将崔小辈交到他们手中,凭什么索回人质?他们会答应?少做梦。”

  一名瘦如竹竿的人大声道:“这件事比青天白日还要明白,还有什么可商量的?咱们在浪费口舌。”

  玉峰子阴笑着问:“依你之见,又待如何?”

  “咱们双方皆不招惹,对不对?”

  “对。”

  “而且,崔小辈是咱们唯一的心腹大患。”

  “对。”

  “因此,崔小辈必须死。”

  “对。”

  “因此,为防患于未然,吴大嫂必须远离她的孙女。也就是说,她必须走得远远的。”

  “可是,她能走,也能回来。”玉峰子接口。

  众人一怔,你看我我看你发楞。

  瘦竹竿哼了一声,沉声道:“咱们来问问。吴大嫂在,咱们元都观群豪将云散风消。吴大嫂不在,咱们可以坐收渔利,可以独霸山西。说吧,谁要吴大嫂?”

  桀傲的鹰钩鼻中年人转目他顾,毫无表示。

  前反对的五短身材的人,低下了头避免回答。

  久久,无人发表意见。

  一名尖嘴缩腮的人站起说:“现在,兄弟去料理吴大嫂的事。”

  “怎办?”玉峰子阴森森地问。

  “把她送走。”

  “送到何处?”

  “送她回老家。”

  玉峰子扫视了众人一眼,问:“有谁反对吗?”

  五短身材的人叹口气说:“咱们未免太狠了些。”

  “你有更好的办法吗?”玉峰子问。

  “没有。”

  玉峰子向尖嘴缩腮的人挥手说:“好吧,你去,干净利落,切记不可走漏风声。”

  “好,兄弟小心就是,保证误不了事。”

  赵曲镇只有二三百户人家、镇外全是田野。只须一个时辰,便可搜完全镇的可疑所在。

  屋内,蝎娘子与玫云提心吊胆,留意崔长青的变化。他似乎一直就昏迷不醒,躺在床上象个死人。

  屋外,只有一手遮天戒备,其他的人皆外出搜索。广大的宅院静悄悄阴森森地,委实难以照顾周全。

  一手遮天伏在后院的一株大树下,算定如果有人入侵,必定不走大门走后院,决难逃过他的监视。

  黑影一晃,一个人影鬼魅似地出现在不远处的花丛旁,向下一伏。

  一手遮天暗中留了神,暗骂道:“好家伙!你如果是老虔婆,大概是活得不耐烦了,该死的东西。”

  接着,又飘来两个黑影,在前一个黑影旁伏下了。

  先到的黑影长身而起,向大树下窜来,轻灵敏捷,身子不凡。

  “好啊!你们来的人真不少。”一手遮天暗叫。

  他想暂且回避,但已来不及了,黑影疾射而至,势难避免碰头。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他脱手打出一枚小石,人却蹲伏不动。

  黑影虽怀有戒心,可是黑夜中敌明我暗,不见树下有何异状,不可能发现小小的石块,“噗”一声轻响,胸口鸠尾重穴被击中,劲道直撼心脉,立即昏厥。

  冲势仍急,疾撞而至。

  一手遮天长身而起,伸手将人接住,轻灵地向下放,仍在一旁潜伏,等候另两名黑影跟来送死。

  他料错,另两名黑影并不跟来,却弹指三下打出询问的信号。

  他如果想将人引来,必须回复信号。可是,他不知回复的信号为何。

  正迟疑问,两黑影猛地向外飞纵而走。

  他暴起紧迫,叫道:“朋友,不要同伴了吗?”

  两黑影再次折向,飞跃退走。

  “哈哈!走得了吗?”他叫,跟踪便追。

  两黑影的轻功火候颇纯,一跃两丈余,快如星跳丸掷,三五起落,便接近后园的园墙下。

  他相距四五丈,心中大急,大喝一声,双手齐扬,打出五六颗小石,疾射墙头,阻止对方越墙而逃。

  又料错了,两黑影并末越墙而走,反而左右一分,向下一伏。

  他毕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经验丰富,见对方不向上跳而左右分伏,便知有警,急速飞掠的身形突然止住,向下伏倒。

  暗器破风声刺耳,最少也有三枚可破内家气功的霸道暗器,从顶门上空一掠而过,危机间不容发,好险。

  他飞跃而起,怪叫道:“有多少破铜烂铁,全掏出来吧!我姓祝的来了。”

  墙根下幽灵似的出现一个人影,身材甚矮,黑衣黑脸膛,暗淡的星光下,象是一个黑娃娃,头上结了根冲天辫,手中握了一只光闪闪的金环。

  一手遮天见多识广,大吃一惊,急速前跃的去势一缓,斜飘丈外叫:“黑孩儿,你还没死?”

  黑孩儿一声怪笑,轻摇金环欺近说:“咱们是活冤家死对头,我死了你就可以安逸啦!一手遮天姓祝的,太爷料想到你会替林家的小畜生卖命,所以赶来找你。”

  一手遮天显然对黑孩儿颇怀戒心,徐徐撤下极少亮出的长剑,冷冷地说:“不是冤家不聚头,今天你来了,也好,咱们多年前的旧债,可以一并结算了。”

  “对,连本带利一起算。”黑孩儿阴森森地说。

  “那是当然……站住!”

  原来,另两名黑影正悄然离开,因此一手遮天急忙喝阻。

  “你鬼叫什么?”黑孩儿问。

  一手遮天冷哼一声道:“你那两位朋友,叫他等一等,等咱们结算旧债之后,再定去留。”

  “哼!他们不听你的。”

  “不听也得听。他们是元都观的爪牙吗?”

  “哈哈哈哈……”黑孩儿狂笑。

  “你笑什么?”一手遮天问。

  “笑你,笑你有眼无珠。哼!元都观凭那几个不成气候的角色,也配请我黑孩儿卖命?”

  “哦!在下倒是小看了你呢。那么,这两个小辈,是血花会的人了。”

  “不错。”

  “哦!你何时投入血花会的?以你这位大名鼎鼎的邪魔外道来说,做刺客不是有辱你的身份吗?”

  “他们请太爷来助拳,太爷岂是做刺客的人?哼!你昏了头。”黑孩儿悻悻地说。

  “原来你是助血花会来夺人质的,失敬失敬。来吧,咱们不能光说不练,上啦!”

  黑孩儿举手一挥,一声冷笑,挥环疾冲而上。

  这瞬间,血花会的两名爪牙左右一分,分头飞掠,向宅院扑去。

  一手遮天刚要迎上黑孩儿递剑,心中一惊,突然折向猛扑向左掠走的黑影,吼道:“站住!不许……”

  黑孩儿从斜刺里截出,金环呼啸,砸向一手遮天的有后肩,叫:“你给我留下老命……”

  “铮!”剑环相触,爆出一串火花。一手遮天如果想追人,必被金环所击中,黑孩儿来势奇疾,因此他不得不扭身回头接招。

  金环一转,奇快地反扫他的下盘。

  他又是一惊,对方反应出奇地快,今晚讨不了好,赶忙剑,“月落星沉”,沉剑接招。

  糟!环影一闪,一吞一吐,套住了他的剑猛掀。

  “撒手!”黑孩儿叫。

  势均力敌,怀与剑锁住了。

  血花会的两个爪牙,已经消失在宅院内。

  一手遮天心中一急,大喝一声,左掌疾拍而出。他手上的绝活练的是铁臂功,平时与人交手时不用兵刃,只用一手应敌,因此绰号叫一手遮天。

  黑孩儿冷笑一声,人矮小出招灵活,上身一仰,一脚向一手遮天的下阴踢去。

  黑夜交手极为凶险,近身相搏更是险象横生。双方都快,皆想将对方置于死地,这一招双方皆志在必得,招发即生死立判。

  一手遮天一沉,“噗”一声响,拍在黑孩儿的胸口上,力道千钧。由于身形下俯,无意中避开下阴致命一击,但未能及时闪避,被黑孩儿一脚踢在小腹上。

  “锵!”剑环同时坠地。

  “恩……”一手遮天闷声叫,向下挫倒。

  “噗!”黑孩儿仰面倒地,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扭曲着身躯挣命。

  同一期间,内院中群魔四合。

  后院一手遮天发现敌踪的同时,左右厢同时有人入侵。等到一手遮天的呼喝声传到,入侵人已经纷纷抢入院中。

  蝎娘子与玫云在听到一手遮天的呼喝声时,便已熄去灯火,严加戒备候敌。

  房门外,响起了轻微的脚步声,渐来渐近。

  蝎娘子向玫云附耳道:“来了不少人,小心了。”

  玫云心中不安,焦虑地说:“真糟,人来得太多,便不易照料崔大哥了。真要命,偏偏为了找老虔婆,所有的人都出去了。仇大姐,你猜来的是什么人?”

  “可能是元都观妖道们派来的爪牙。”

  “老虔婆会不会来?”

  “但愿她能来。小心,有人接近了房门。记住,不可慈悲。”

  “小妹理会得。”

  脚步声从左右传来,左面廊下的人突然向右面接近的人低声道:“咦!怎么宅内不见有人?”

  右面来的人说:“确是怪,怎么搜了好半天不见人影?难道说,林家几个小辈用金蝉脱壳计,溜走了不成?”

  “不会的,咱们再搜。咦!这里有座门,进去看看,好象是房间呢。”

  “本来就是房间,而且可能是囚禁人质的地方呢,我先探进。”

  有人在熟练地撬门,另一些人在撬窗。

  “门上了里闩,里面有人。”一个撬门的人说。

  “进去再说。”另一人说。

  “砰”一声大震,门被撞开了。显然这些人并不想潜入,而是硬闯,有所恃而来,要与林家的人公然叫阵。

  蝎娘子一声不吭,抖手就是两枚梅花针。

  黑影直撞而入,冲势甚猛。

  躲在门旁的玫云,不知撞入的人挨了梅花针,玉掌一挥,“噗”一声正中黑影的后颈。

  “砰!”黑影倒下了,声息全无。

  蝎娘子疾冲而出,劈面撞上另一名刚欲抢入欲亮火折子的黑影,剑出似穿鱼,一剑贯入黑影的胸口,剑尖直透背心。

  快,先下手为强。她人如怒豹,左手发射梅花针,右手剑幻干道电虹,冲入四名黑影之中。

  “铮铮!”剑鸣震耳,火星飞溅。

  “啊……”惨叫声刺耳,倒了两名黑影。

  同一瞬间,玫云猛扑小窗。小窗已被撬开,两个黑影正跳窗而入。

  侵入内室的人,并非主脑人物,艺业有限,怎禁得起两个母大虫的一阵疯狂搏杀?黑暗中两人各守一方,来人是敌非友,不需顾忌,见一个杀一个。只片刻间,从房内杀出房外,八名黑影只剩下两个了。

  死剩的两名黑影逃出天井,一个黑影大叫:“正主儿在此,快来……”

  屋顶飘落两名黑影,啸声如雷,领先跳下的人抡起开山大斧,“铮”一声震开玫云的一剑,来一记“吴刚伐桂”,反击她的小蛮腰。两人斗上了,斧沉力猛,招发如暴雨狂风,玫云如不是身法灵活,前几招便得伤在对方斧下,这位仁兄委实高明。

  蝎娘子也和另一名飘下的黑影对上了,双方势均力敌,在天井中展开了空前激烈的恶斗。接着,啸哨声震耳,四面八方的人皆往此地集中,接二连三跳下了六七名高手,两人立刻陷入重围。

  正危急间,屋上一声惨叫,掉下一个黑影。

  白影如流星飞坠,林白衣赶回来了。

  裙抉飘飘,紫云仙子从另一间屋顶飞掠而来,刚上了瓦面,檐角一声虎吼,黑影截出,剑发“飞星逐日”身剑合一扑到。

  紫云仙子纤足一挑,冷哼一声,一片青瓦向对方飞去,身形一闪,疾冲而入,一剑疾射对方的右胁。黑影骤不及防,“啪”一声震碎飞来的瓦片,却躲不开紫云仙子的一剑,惨叫一声,摔倒骨碌碌向下滚。

  接着,三名黑影三方齐聚,三剑汇合,疯狂地围攻紫云仙子,一场好杀。

  右厢屋顶黑影如飞而来,怪笑声震耳欲聋,叫声传到:“好啊!我老要饭的北丐刚离开不久,便有人前来讨野火,免息子们,来得好!”

  围攻紫云仙子的一个黑影大惊,骇然叫:“北丐老狗也在,危险。风紧,扯活!”

  接着是一长两短三声怪啸,入侵的人纷纷撤走。

  发令撤走的人向北飞掠,跳落后院如飞而遁。紫云仙子衔尾穷追,娇喝道:“站住!你走得了?”

  黑影冷哼一声,向一丛花树下一窜。

  树下恰好伏着一个人,伸手一勾,便抓住黑影的右足胫,喝声“滚!”

  黑影飞翻而退,恰好向紫云仙子撞去。

  她向下一挫,扭身就是一脚,“噗”一声扫在黑影的腰脊上。

  “哎……”黑影络于狂叫出声,砰然摔倒。

  紫云仙子赶上,长剑一挥,“叭”一声剑身抽在黑影的后脑上,黑影立即昏厥。

  树下的人闪出,急问:“林姑娘,怎么一回事?”

  是龙箫客朱英,姑娘迅速将黑影提起,说:“血花会大举前来拿人,被北丐老前辈报名号吓走了。朱爷,老虔婆有消息吗?”

  龙箫客走近,将俘虏接过,苦笑道;“有是有,可是……血花会今晚主要是想夺俘虏,重要人物不在此而在元都观,元都观的首脑人物已经倾巢外出,血花会今晚必定两头落空。今晚他们来的人甚多,可惜不是首脑,被北丐吓退,理所当然。走吧,里面怎样了?”

  “他们不曾侵入内室,也未能进入地窟夺俘。”

  “那就好……”

  “朱爷,那老虔婆……”紫云仙子抢着问。

  “唉!进去再说。”

  “不,朱爷……”

  “姑娘……”

  “怎么了?”

  龙箫客不住摇头,长叹一声道:“在下于镇北六七里的路旁小村中,找到了老虔婆,她与四名元都观的爪牙在内藏身。”

  “谢天谢地,咱们快去把她捉来。”紫云仙子雀跃地叫。

  “不用去了。”龙箫客摇头说。

  “怎么?她跑了?”

  “没有,她……”

  “那……”

  “在下去晚了一步。”

  “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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